餘培嶽不喜歡商場上的爾虞我詐,一些人和事他還是很清楚的。
孟長遠最初被人扣罪名時餘培嶽沒太在意,直到這件事情愈發嚴重,孟長遠的一些行為被人接連揭發。
孟長遠知道有人在對付他,他無論怎麼說都不可能洗脫罪名了,索性把自己得到的一些證據放在了餘培嶽這裏,想要等這段風波過去了再揭開真相。
隻是他也沒想到林守成那些人會趁人之危,直接置他於死地。
“當年的那件事情我並不知道真相,我隻知道長遠確實做了一些錯事。但他做那些的事情還不至死,有人想趁著那個機會扳倒孟家,所以製造了那個莫須有的罪名。我們都以為這件事情過一陣子就過去了,可是仍然有人追著不放。一個兩個的都打著‘伸張正義’的噱頭,拿著不知道從哪偽造的證據來定他的罪。”
“當時林守城在奐州算得上隻手遮天,人人隻想著討好他。孟長遠得罪了林守城,所有人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把苗頭對準孟家,無論是誰替孟家開罪都要受他們的攻擊。我們徐家那年也栽了跟頭,沒幫上忙反而差點毀了徐家,要不是老頭子我還在這世上,恐怕徐家早就沒了。”
“所以導致這件事情變得嚴重的是林守城?”林碩的父親?
餘培嶽保持沉默沒有吭聲,這種事情還真不好說。
後來事態越發嚴重,孟家為那一帶有身份的人所唾棄,罵孟長遠喪盡天良,賣國賊,各種難聽的話都說盡了。最後被當地的軍閥下了判決,全家都被處決,財產由他們支配。
誰都看得出他們的意圖,可是誰都沒有站出來質疑,而是都相信孟家做了喪盡天良的事情,活該淪落到這種地步。
奐州的人都知道,無論孟家有沒有做那些事情,這些罪名都隻能是他的,誰替他辯解就要替他背負一個罪名。
孟長遠雖然與餘培嶽有交情,但他也不想餘家被自己拖下水,在事態正嚴重的時候他悄悄來過餘家。
“他跟我說莫因其人傷己之身。”
餘培嶽抹了把淚,說著當時孟家的慘狀。
“全家人一個不落都沒了,真是可惜了。”
沈北猛地抬起頭,微微有些吃驚。
一個不落嗎?餘培嶽還不知道孟頌和劉叔北逃了嗎?
“先生,您對孟家的小輩有印象嗎?”
“我隻教了他幾天,這孩子聰慧明智,懂事乖巧。後來我因病再沒出過門,長遠怕打擾我休息也很少帶他來這裏。如果那孩子還活著,現在肯定已經是個獨當一麵的人了。可惜了那麼好的孩子。”
沈北歎了口氣,他最初遇到孟頌的時候不也是這樣想的。
沈北沒有告訴他孟頌的事情,想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再告訴他。
“我還有一個問題,那些要抓餘誌誠的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餘培嶽愣了一下,想到之前找過他的那些人,他似乎明白了沈北來的意圖。
“你也是來要那東西的?”
“什麼東西?”
沈北疑惑,聽餘培嶽的意思是孟頌想要抓到餘誌誠是為了這個東西。
“沒什麼,隻是一些長遠生前留下的東西,但是我不能隨便將這些給別人。”
此話一出,沈北即使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東西也不會再追問下去。
沈北在天亮之前離開了餘家,隻是沒想到餘誌誠不願意躲在家裏,非要回去訓練。
沈北也覺得餘家也並不會太安全,幹脆決定把餘誌誠送去其他地方。
沈北沒有回南州,而是直接帶著餘誌誠去了另一個省份的訓練基地,把他交給了其他團。
打點好一切後沈北沒敢多待風塵仆仆的回了南州。
乘坐了將近一天的各種交通工具,還忙活了半天,沈北回到南州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天半了。
回到自己的住處,他累的連衣服都沒換就趴在床上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直到他感覺到有人向他靠近,他察覺到不對勁後立刻睜開眼。
隻是他這一覺從下午睡到了半夜,現在正是天黑的時候,他看不清來人是誰。
那人察覺他醒了,立刻朝他撲了過去,從背後鉗製住他的兩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