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了指地圖上的氣候部門，他們心領神會。
跟著一個人進入最近的一部電梯。
電梯門將要關上的時候，又突然彈開了，之後才順利地閉合。
“電梯又要出毛病了？維修部門的人總是偷懶。”那個人自言自語道，按下了數字29。
我、東籬和朝歌一齊瞪向紀弋。剛才電梯門之所以會彈開，就是因為紀弋慢了一步，門夾住了他的腳後跟。
他表情痛苦地看著我們，不停地示意，算作是道歉。
電梯很安靜，也很快。
到達17層的時候，又進來了一男一女兩個三十歲左右的人，按了按鈕51，直直地走向我們所在的位置。朝歌手疾眼快，拉起我們，貼著牆，懸在了他們頭頂。
“你感覺到了嗎？”後進來的兩個人中，那個女的問道。
“感覺到什麼？”男的反問道。
“風。”
“這裏怎麼會有風？”
“這裏怎麼會沒有風？山雨欲來風滿樓。”
“你在亂說什麼？”男的輕輕瞪了女的一眼。
“他不認識我們，電梯裏又沒有監測器，我連句話都不能說了嗎？”女的指著電梯裏的另一個人說道。
“對不起啊，我妻子身體不太舒服，剛看了醫生。”男的連忙向另一個人道歉。
“沒關係，沒關係。你們在51層工作嗎？失敬，失敬。我在29層工作，你們不用跟我道歉，真的不用。”
看來這裏在高層工作的人，地位就高。
那個男的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29層到了，那個人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電梯門開的那一刻，可以看見外麵的牆上，印著天使的畫像，跟17層一樣。
天使？跟這裏有什麼關係？怎麼到處都是天使？這裏真的是天堂？
“下次不要再在外人麵前說些大逆不道的話。傳到那個人的耳朵裏，就算我們在53層工作也救不了我們，知道嗎？”男的輕拍著她的肩膀，不像是安慰，更像是警告。
“為什麼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你才敢說實話？你在這裏活得開心嗎？你不想出去嗎？想想你的好朋友梓辛，你不覺得慚愧嗎？”女的質問道。
“你還敢提他的名字？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著他？你是不是後悔了？後悔當初嫁給了我，而沒有嫁給他？”男的抓緊她的雙肩，搖晃著。
我很想下去拉開那個男人的手。
但，下一刻，我發現，我的這個想法是多餘的。
女的毫不示弱地舉起雙手，擊在男人的臂彎上。男的疼得縮回了手，喘著粗氣，看著女的。
“你要是再說這樣的話，我出手絕對不會這麼輕。我告訴你，我活了三十二年，從來沒有後悔過，你要是後悔了，我們馬上去離婚，辦理手續的地方在地下3層，你說吧，離還是不離。”女的手指貼近地下三層的電梯按鈕，瞪著男的。
好爽快的女子，我喜歡。
“我為什麼要跟你離婚？你理智點，不要這麼衝動好不好？”男的語氣終於軟了下來。
女的收回手，不再說話。
51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