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萬一,我是說萬一,他真的在現在我查到的這個位置呢?不讓東籬他們去,豈不是錯過了一個抓到他的最好的時機?”
“那我們隻有靠紀弋了。”
3月14號,零點23分。
東籬、朝歌和紀弋先後快步走出燈火通明的醫院,消失在夜幕下的停車場。當然,隻有朝歌是真實的,這裏的東籬和紀弋都是依靠紀弋的幻術幻化出來的。真的東籬和紀弋還依然守在那對母子跟前。
當然,這些也都是我想象出來的,我們看不到醫院裏的情況。不過隻要東籬他們按照我所說的來行事,那現在醫院那邊的情況就應該是我想象的這樣。
我又看了一眼追蹤控製器,身上中了冰霰彈的那個長相奇特的人一直在自己的住處,沒有動過。這隻能說明一點,在網上發布消息的人不是他,但他是不是這場異常的始作俑者,還不能判斷。
很快,傳來朝歌的呼叫。
“我已到達指定地點,這是一座廢棄的五層建築。”
“開始搜索一層,沒有任何發現。”
“已進入二層,隻發現一隻黑色的流浪貓。”
“三層搜索完畢,有一個房間是幹淨的,表明近期有人居住過。”
“四層五層都沒有發現,返回三層。”
“房間的壁櫥裏發現一套飯店服務生的製服,抽屜裏發現一台已經損壞的筆記本電腦,地上散落著一些食品的包裝袋和空的飲料瓶。需要我恢複硬盤數據嗎?”
根據朝歌的描述,我可以很清楚地想象她所處的環境。“好的,馬上進行數據恢複,並傳回來。還有,最好再搜索一下樓頂。”
“是,我明白。”
聽完朝歌的描述,我一直在想,這個人為什麼不把證據銷毀得更徹底一些?為什麼還要留下這些讓我們知道呢?
“朝歌,數據恢複後,不要保存在自己的腕帶上,也不要傳回來,我懷疑我們的係統會被入侵。”想到這一點,我連忙呼叫她,唯恐晚了一步,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
在朝歌沒有回複的這很短的一段時間裏,我的心懸到了半空中。
“好的,我明白。”心又落回來原處。
朝歌繼續說道:“數據已恢複,天哪,你們不會猜到我看到了什麼?”
“什麼?”我和吳憂同時問道。
“裏麵竟有很多源中的視頻資料,還有很多我們在平行空間處理異常時的照片,而最早的照片可以追溯到五十年前,那時我們都不是現在的樣子。”
“我們被監視了?誰知道我們的存在?誰知道源的存在?”吳憂吃驚地問道。
“朝歌,你把信息全部記在腦子裏,然後徹底銷毀這些數據,雖然這些數據可能早已被拷貝下來,但我們要盡量減少被流傳出去的可能性。”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我們被監視了這麼久,竟毫無知覺,不知是我們太大意了,還是對方太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