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結婚。”一個人認錯人可以理解,這麼多人認錯人,那就說明我跟這個大小姐長得真的非常非常像。
“那你左手無名指上戴著鑽戒幹嘛?害我還以為,忘記給你送結婚大禮了呢。”這個大少爺,對妹妹說話的時候,還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
經過他的提醒,我才想起我的左手無名指上確實戴著一枚鑽戒。那是在4號空間的時候,紀弋幻化出美麗浪漫的場景,我和餘聲身臨其境,不由自主地被環境影響,我答應了餘聲的求婚,手上才多了這麼一枚戒指,而且這枚戒指從手上取不下來。在未來,我們的時代,如果一個人同意了另一個人的求婚,並願意戴上這樣一枚特殊製造的戒指,那麼就代表這兩個人已經結為夫妻,隻有一方死去,戒指感應不到意識的存在,才算解除兩人的婚姻關係。當然,這隻是我們那個時代結婚的最高形式,一般人都沒有勇氣戴上這樣一枚戒指,很多人同意跟另一半住在一起,就算是結婚了。重生之後,我還來不及解決這件事,就遭遇了吳憂消失事件,不得不匆匆忙忙地趕到這裏,是以戒指依然在我手上。這都要感謝紀弋,感謝他促成我和餘聲的婚事,而事實卻讓我們不得不分隔兩地。
我瞪了紀弋一眼,他不敢看我,低頭喝茶。
“是這樣的,我見這枚戒指很漂亮,就買來戴著玩的。”關鍵時刻,怎能少了謊話?我看著稱呼我為妹妹的傲慢男人,說道。
“哦,是這樣啊。”他抖抖肩膀,後麵的跟班立刻上前,幫他脫下大衣,拿在手裏。跟班腦袋裏依然有那種蔑視與懼怕混合在一起的特殊情感,他幫著自己主人脫衣服的時候,還似乎往我這邊瞄了一眼。
“妹妹你消息真是靈通啊,家裏前腳出事,你後腳就回來了。前天你給老爺子打電話不是還說歐洲很好玩,你打算在那裏多呆幾天嗎?怎麼說變卦就變卦啊?這可不像你。”我不知道這個人的傲慢是不是與生俱來的,但他說話確實讓人覺得討厭。
“家裏出事了?出了什麼事?”我隻能盡量從他嘴裏套些話出來。
他揚了揚嘴角,笑容裏帶著陰鷙。“都是些舊事,本與咱們家沒有關係,但老爺子念舊,死了一個姓端木的,就急著把她歸入祖墳。如果你還有點印象的話,死的那個女的跟你同歲,名字也跟你的差不多,她叫端木賞,你叫端木裳。”
原來他們把我當成了端木裳,聽他話裏意思,老爺子應該就是我的二爺爺,端木裳可能是我的堂姐妹。我們長得像,倒也說得過去。
“我們兄妹說了這麼久,倒怠慢了在座的兩位。妹妹不給我介紹一下嗎?”他說話的時候,眼睛肆無忌憚地盯著朝歌,意思再明顯不過。
“他們是朝歌和紀弋,我在歐洲新認識的朋友。”你要倒黴了,看上誰不好,看上朝歌。別看她現在笑眯眯地時不時地看你兩眼,等下你真的超出她的忍耐極限,你立刻會變成這個世上最悲慘的人。
就在房間裏的氣氛變得越來越詭異的時候,一個穿著製服的員工走了進來,伏在沈一祥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麼。沈一祥點頭示意員工離開,對著我們說道:“老爺子知道大小姐回來了,這就請大小姐回去。”
我還要繼續裝成這個端木裳?悄悄看了看腕帶,留給我們尋找吳憂的時間隻有4天20小時零23分了。
“現在不回去,一會兒還要跟這兩個朋友出去玩。”我看著沈一祥說道,意思是讓他告訴老爺子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