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要送我什麼禮物?”我的聲音明顯歡快了不少。
“哦,是聞聞挑的,她說女孩子到了你這樣的年齡,就該有這樣一雙鞋,快看看喜不喜歡。”哥哥把手中的盒子遞給了我。
原來是一雙鞋。解開盒子外的絲帶,打開一看,是一雙很漂亮的高跟鞋。我拿出來穿在腳上,試著站起來走了幾步。看著腳上這雙紅色的高跟鞋,我的心突突跳得很快。
這雙鞋,我見過。幾天前那個晚上,我家對麵樓上,發生的那起離奇的謀殺案中,殺人的女人就穿著一雙一模一樣的鞋。
“7號,你怎麼又跑出來了?你把魚塘口少主怎麼了?你給我老實點,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邪惡的穀流連回來了。
讓我生不如死,不如先讓我報仇。
回頭微笑著對哥哥說道:“哥哥,我跟穀總還有事商量,你先出去吧。”
哥哥半信半疑地走了,我哈哈笑著,對穀流連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又跑出來了。這次我老老實實地跟你回去。你放心,我不會玩什麼花樣。”
說著,我拿起他的圍巾,拉起他的手,踩著哥哥送我的高跟鞋,往外走去。
“穀總,帶我回實驗室吧。”
穀流連緊緊地抓住我的手,生怕我跑了。跟著他七轉八轉地到了實驗室,在看到試驗台上的魚塘口少主後,他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連最後一點吸血鬼的氣質都失去了。
監視器還沒有打開,唯一的一扇窗戶還拉著窗簾,魚塘口少主還在昏迷,這是個絕佳的機會,讓我實施報複。
我伸手撫著這個邪惡的穀流連的額頭,輕輕靠在他身上,他遲疑了一下,伸手抱住我的腰。這一刻,多麼曖mei,多麼風光旖ni啊,可下一刻,我和他同時行動,我伸腿去踢他下麵,他伸手去掐我的脖子。結果我早就看過了。我比他快,我知道這一下的輕重。
他痛得彎下腰去,頭上冒出了冷汗。
“穀總,舒服嗎?”我冷酷的笑著,用他的圍巾,把他綁在了實驗室唯一的那張椅子上。他不知道我要做什麼,不停掙紮著。
我對著實驗室的窗戶微笑,想象如果窗簾沒有拉上,那後麵的人看到這一幕會是怎樣的表情?
接下來要做什麼,我很清楚。這將是我有記憶以來,第一次做這樣的事,盡管是第一個空間的我也沒有做過的事。但,我相信那個指引,我應該做這件事。
球衣上的漩渦似乎開始了轉動,發出朦朦朧朧的藍光。多麼恰到好處的時機啊。
我走到穀流連身後,伸出兩隻手,慢慢擱在他的脖子上,突然用力掐住。他更加激烈的掙紮,我卻越掐越緊。他的臉色通紅,一會兒,再也不動了。我把穀流連的屍體拖到試驗台下。然後,從魚塘口少主身上解下綁住他手腳的皮革,把穀流連的四肢分別綁在了台子的四條腿上。
我站起來,象征性地拍拍衣服,對著窗戶揮了揮手,看著腳上的紅色高跟鞋,笑了。多麼完美的複製啊,我該感謝那個指引。
幾天前的那個夜晚,那不是一場謀殺,那是一場專門演給我看的啞劇,是我的指引。
藍色的光芒越來越強烈,我看見穀流連從他的身體裏走出來,撞進我身上的漩渦裏,我也看見另一個我站在我對麵,也慢慢被漩渦發出的光芒吞噬。
在這個空間,我看到的最後一件事,是魚塘口少主揉著脖子,醒了過來。不知道他看見兩具屍體,會是什麼感覺。哈哈,感謝我吧,為迎接你的清醒,獻上了多麼美好的禮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