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為難地拿著裙子上了樓。接下來的事……
剛回憶到這裏,我的手機響了,是一條短信。“紅色的海棠花落在鄭家,魚兒叼走了那塊肉。11號晚上9點魚塘口。”
“賞瓶會動,切記看好。”我回複了這一條,就關閉了手機。
我已沒有了回憶往事的興致,看來哥哥指揮的這次行動已改變了日期,我在家呆了一年,要出去走走了,看不到陽光,看看月光也是好的。
我努力使自己睡著,出去走動,是需要精力的。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睡著了。還做了一個夢,夢見魚塘口的少主,一臉壞笑地看著我,他走過來摸我的腿,我想踢他,可是雙腿卻不能動。
早上醒來,那個夢還記憶猶新。
在周阿姨的幫助下,洗漱完畢,吃了早餐,我到了哥哥房間。他還在昏睡,燒也沒有退。我又讓他吃了一次消炎退燒的藥,如果到了中午,燒還是沒有退,我隻有把我家的醫生叫來了,盡管那樣做哥哥一定會罵我。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開了手機,給昨晚那個號碼又發了一條短信。“11號晚上6點半,來我家接我。”
對方很快就有了回複。“準時到達。”
我很滿意,一切都還像我沒有癱瘓時一樣。他是我的人,隻聽我一個人的話,不屬於我們端木家族,不屬於任何人,隻屬於我。
關好門,打開桌子右邊抽屜,從最裏麵拿出一個沉甸甸的盒子。我輕輕摩挲著,一年沒有打開過這個盒子了,不知道裏麵的東西生鏽了沒有,不知道我的手生鏽了沒有。
打開盒子,裏麵很亮。很好,東西沒有生鏽。我從一排刀具裏,挑出一把小巧的刀,熟練地在掌上把玩,很好,手也沒有生鏽。
我用布把每一把刀都擦了一遍。
輕輕說道:“你們寂寞了很久了吧,不要著急,就要帶你們出來了。”
靠在椅背上,我慢慢想著,明天可能發生的所有情況。
中午,哥哥的燒還是沒有退。唉,不要怪我了,我要打那個電話了。哥哥,不管來的那個人多恐怖,也不許埋怨我。
半個小時後,我聽到樓下院子裏緊急的刹車聲。來得好快啊。
“他在哪兒?到底受了什麼傷?怎麼會發炎呢?”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留著齊耳短發,一臉精明相的女人提著醫藥箱,急匆匆地走上樓來。
我把食指放在唇邊,隻是指了指哥哥的房間,小聲說道:“前天受的傷,肚子上中了一刀,失血不多,我給他縫了針,縫得真的很好,誰知他不小心沾了水,不知怎地就感染了,還發了燒。我給他吃了消炎藥,可是不管用,聞姐,你去看看他吧。”
這個女人叫做甄聞,我們兩家是世交,她從小就喜歡我哥哥,知道哥哥總愛受傷,才特地去學了醫。別看她一臉精明,那是麵對別人時,麵對我哥哥時,真的是智商為零了。本來我們都以為他們兩個會走到一起,可是四年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哥哥竟漸漸疏遠了她。倒是聞姐,總追在哥哥身後,任勞任怨。不過越是這樣,哥哥越是躲她躲得厲害。看來,女人愛一個男人不能愛得太瘋狂,不然是會嚇跑男人的。
哥哥,這次你要挺住啊,如果聞姐知道了傅筱竹的存在,我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事。我還是閃一邊去吧,免得被傷及無辜。
“你走!誰叫你來的,我不要你救。”哥哥的聲音雖然無力,卻充滿了憤怒。
“端木棠,不要以為我喜歡你,你就可以隨便傷害我。如果不是看在阿賞的麵子上,我才不會來救你。”甄聞的聲音很大,我聽得非常清楚。
許久,哥哥房間裏都沒有什麼動靜。
“我有未婚妻了,你不要再纏著我。”唉,哥哥你知道這句話對聞姐的傷害有多大嗎?
“哐”地一聲,哥哥的房門被重重地摔上了。快步下樓梯的聲音,院子裏汽車發動的聲音。看來聞姐被氣走了。
我這個哥哥,氣人的本事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