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出塵子在信中寫的法子,在心中捋了一遍又一遍。
每一遍都有新的收獲。
隻是有一樣,也是至關重要的,他現在還無法找到。
等到了雍州,再與沈越一同想辦法吧。
他快馬加鞭,這次隻用了五日便到了雍州皇宮。
沈越剛下完早朝,在回東宮的路上便看見了蕭清禹。
看著蕭清禹風塵仆仆,一臉疲憊的模樣,沈越皺眉,責備道,“左右我還有半年時間,你又何必這麼急呢!”
“從雍州回無相宗,這一來一回,少說也要十七八天,你這十一天就回來了,別把自己弄病了!”
看著沈越活力充沛的模樣,蕭清禹這才稍稍放了心,他說道,“我想著能快一日解除你身上的咒術,這才急著趕路。”
二人說著便往東宮走去。
沈越上下朝時並不喜歡有人服侍,所以福林這會兒在東宮裏侯著。
沈越問道,“你師父出塵子今年也差不多有六十歲了吧,你這般趕路,他老人家吃得消嗎?”
蕭清禹抿了抿嘴唇,而後說道,“此番我去無相宗,並未將我師父請來。”
“我回去的時候,他早已雲遊去了。”
聽見蕭清禹這麼說,沈越倒是沒有感覺到失望,他淡然一笑,說道,“看來是天要亡我。”
蕭清禹停下腳步,看著沈越,說道,“不!天不會亡你的!”
沈越也停下腳步,他隻是笑笑,並未說話。
蕭清禹繼續說道,“我師父早就預料到你會有此一劫,他臨行前留了一封信給我。”
“信中有解開生死咒的法子。”他摸了摸懷裏的信。
聽見蕭清禹這麼說,沈越不由追問道,“出塵子竟有如此通天本領?他是怎麼知曉我會中生死咒的?”
蕭清禹往前走了起來,沈越也邁開了步子。
蕭清禹沉思一瞬,說道,“我師父開了天眼。”
沈越雖然疑惑,但還是聽蕭清禹慢慢說下去。
“在我決定追隨你的時候,我便將你的一切都寫信告訴了我師父,我師父說你命格特殊,跟著你,我也能成就一番事業。”
“許是那個時候他就已經知曉了你的命理劫數了吧。”
沈越沉默不語,他在心中細細思考蕭清禹的話。
二人走著走著便到了東宮,福林忙上前請安。
他們進了內殿,沈越吩咐眾人退下,偌大的內殿便隻剩下他們二人。
沈越對蕭清禹說道,“你趕了這麼多天路,先去歇一下吧。”
蕭清禹搖了搖頭,他走到桌前,掏出懷中的符紙,拿起毛筆在符紙上寫寫畫畫起來。
沈越則站在一旁,看著他在符紙上寫著自己看不懂的東西,疑惑道,
“僅憑這張符紙就能解開我身上的生死咒嗎?”
蕭清禹搖了搖頭,說道,“我寫的這張符紙隻能暫時壓製住你體內的生死咒,讓它發作不那麼頻繁。”
“真正能解開生死咒的另有其人。”
沈越眯著眼睛,“另有其人?”
蕭清禹點了點頭,“是的,這世上有人能解開你身上的生死咒,也必須是她才行。”
“她,是誰?”沈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