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呼一口氣,敲響了連老五所在的房門,“連老五。”
因為不是在自己家裏,連老五在這裏睡得並不踏實,沈越隻喊他一聲他便醒了。
“哎!沈爺?”
“來了來了!”連老五一骨碌爬起來,穿好鞋子就去開門了。
“今夜家裏可有人闖進來?”沈越急切的問道。
連老五想了想,好像家裏並沒有陌生人進來,他搖了搖頭,“沒有。”
“沈爺,可是發生了什麼事?”連老五聽沈越的聲音並不像平時那般沉著冷靜,試探性的問道。
“沒什麼,你去睡吧。”沈越淡淡的說道。
然後轉身走了。
連老五點了點頭,便關上門,又躺下了。
沈越在在院子裏查看了一番,他眉頭緊鎖,並未發現院子裏有任何打鬥痕跡,而且門也是好好的關著的。
難道是……她自己出去的?
她一個人出去做什麼?
如今淵州大亂,她一個人出去遇到危險怎麼辦!
突然他腦中一閃,他快步跑進屋子,找了半天,並沒有發現他給她的那個鳴鏑。
他鬆了口氣,至少她還帶著那個鳴鏑。
以她的個性,遇到危險了一定會發射鳴鏑的。
初七初八和蕭清禹都不在,苡柔也去了謝稟堂府中辦事。
其他暗衛並不知道女扮男裝的晏初九,如今隻好自己一人出去尋找了。
他現在毫無睡意,走到院子裏,吹吹冷風,強迫自己鎮靜下來,想想該去哪兒找晏初九。
就在他失神的時候,一隻海東青穩穩的落在柴垛上,發出輕微叫聲。
這隻海東青是專門提供淵州最新情報的。
他快步走過去,取出綁在海東青腳上的竹筒,倒出裏麵的紙條。
待他看清信上所寫的內容時,他呼吸一滯,隨即將信紙捏在手心,信紙瞬間被捏的粉碎。
蕭清逸竟然今夜就到了淵州,看來計劃得提前了。
九兒會不會被他……
想到這裏,沈越進了屋子,拿起毛筆將自己的計劃寫下,然後綁到海東青的腳上。
海東青收到沈越的信號後,撲棱著翅膀飛向夜空,朝著它該去的地方飛去。
沈越則踏著夜色出門去尋找晏初九了。
……
苡柔在房間裏等了一個多時辰,也不見謝稟堂進來,她輕輕推開門,發現門外並無守衛。
便輕手輕腳的在州牧府裏四處走動,打探起情報來。
州牧府絕大多數房間都是黑燈瞎火的,也沒有人。
如此深夜,想必大家都回家去了。
苡柔查遍所有房間,發現隻有一間房還亮著燈。
她屏住呼吸慢慢靠近窗戶,待靠近之後,慢慢調整呼吸,盡量不讓別人察覺自己。
“王爺,謝某聽了你的話,今日並未讓女子獻祭。”謝稟堂說道。
要不是昨日發生火災,獻祭女子又逃了,派去抓捕她家人的官兵也被打傷無數,
謝稟堂今日並不會停止讓女子獻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