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之前你說爺爺賣不出去的茶葉，我來想辦法。”
女孩嬌怯，羞紅了臉：“剛剛你提的那個請求，我想我可以試試……”
“真的？”俊美男子搭在輪椅上的手驟然收緊，按捺下激動，顫抖著閉上眼。
女孩走到圓桌對麵停住，一邊感歎人傻錢多，一邊可惜這麼好看竟然是個殘疾人。
傾身吻下，卻貼上一部冰涼的手機。
猛地睜眼，順著白皙纖細的手臂往上，看到了不知何時進來的墨鏡女人。
“857，跟我回去。”女人聲線明朗，不容置疑。
雙方不約而同看向她，臉上都赤裸裸寫著“明明馬上成功了” 的不悅。
秦朗把手機甩到桌麵上，衝已經換上無辜臉的女孩不緊不慢道：“數數上頭那些零，看夠你坐幾回？”
857急了，替女孩申辯：“是我自願的！而且，隻是十萬Q幣……”
“我看你是個傻——”秦朗壓下粗口，她懶得糾結，打響指交代守在門口的顧助理：“你處理，我帶沒腦筋的魚先回去。”
推走輪椅，手裏東西一並扔過去：“資料導出來，手機不要了。” 她嫌髒。
一直到被塞進後備箱，857還在苦苦掙紮念念回望，不肯相信線上噓寒問暖線下願意吻他的人是騙子。
秦朗掃過後視鏡，說：“毯子蓋好，尾巴露出來的話扔你回海裏去。”
上周他照例躺在室內泳池直播，正跟粉絲互動，趁顧之衍不注意拿他的電話訂購了一部手機，還約在兩人都不在的空隙讓人送貨上門。
其實857有工錢，隻不過他的錢每筆去向都透明，否則不會連轉賬都不敢隻敢先給對方充Q幣。
秦朗當時知道後沒多問，隻讓顧之衍留點意，沒想到這麼快揪到他前腳買手機後腳網戀奔現的人魚迷惑行為。
“我也知道你肯定會發現啊，可是，”他失落地裹好毯子，雖然秦朗很凶，但她說騙子那肯定就是騙子，隻是他不想承認，“她腿好看，還每天都說喜歡我欸，多一個人多一個機會不是嗎？”
秦朗一腳油門踩得飛快，到底是誰編出“得到真愛之吻就能生出雙腿”的傳說給人魚洗腦啊？
移花接腿都比這靠譜。
對腿的執念，可以從秦朗把他救上遊艇說起。
當時還是幼魚形態的857第一次近距離接觸人類，看到她又直又白會走會踹的腿眼睛都綠了，情不自禁上手去摸，差點被隨行的顧之衍砍成兩段。
後來央求著帶他上了岸。
秦朗不養閑魚，他被安插在旗下某傳媒公司混口飯，結果憑借天籟般的嗓音和無濾鏡的直播圈粉無數。
在他迷上rap甚至將個性簽名改為“感情不是偽造，和你一起走上軌道，我想要你的__？”之後，迷妹爭相發腿照殘暴刷禮物，他就此坐穩了全網第一人氣主播的寶座。且為了身份保密，在秦朗私人別墅住了下來。
網戀奔現失敗意味著美夢又泡湯了，心情自然抑鬱。泳池在857回來之前剛換過水，能清楚看見他魚尾沒精打采貼在池底，秦朗蹲下來細細觀察他的神情，打量道：“真的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