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霖賈在與薑忠福告完別後,坐著馬車到半路。
沈霖賈看了車內四處,嘶,我的傘呢?可能是落在阿福那裏了吧,找她拿去。
隨即,沈霖賈就掉頭回薑府。
沈霖賈輕車熟路的進門,聽到爭吵的聲音,隨著聲音走,走到了側堂。
沈霖賈見馬上有人出來,躲到一邊看。
薑忠福氣不打一處,出了側堂,一往地上看去,地上因為雨水而濕滑,而上麵剛好就有腳印,很顯然就是剛好有人來。
薑忠福順著腳印看去轉拐處,繞到沈霖賈的背後:“沈霖賈?你怎麼在這裏?”
沈霖賈被嚇得不輕,啊的一聲跳開,見是薑忠福:“嚇死我了,我剛剛在路上發現我還沒拿傘,這就來找你拿傘了。”
薑忠福聽到,微微點頭:“知道了,我去給你拿。”
說罷,薑忠福就走開了,沈霖賈覺得薑忠福現在的樣子怎麼怪怪的。
等薑忠福走後,側堂裏麵傳來了響亮的砸碎陶器的聲音,沈霖賈推門跑進去。
一進門就看到薑忠樂眼眶紅紅的,臉也跟著紅,像是哭過的樣子,她在那裏砸東西,而一旁摔在地上起不來的趙極咧著嘴。
沈霖賈忙去扶趙極起來,就看到他捂著額頭,拉開手一看,是血?!
“趙極將軍?怎麼回事,你怎麼受傷了,還有薑忠樂,你又怎麼回事,還摔東西?”沈霖賈問。
趙極不說話,臉色有些白,可能是摔的時候摔到戰場上留下的傷吧。
薑忠樂不為所動,見東西摔完了,又摔凳子。
沈霖賈忙去阻擋,擋下了馬上摔在地上的凳子:“姑奶奶,你有什麼事就說啊,別給你姐姐添亂行不。”
這句話直接點燃了薑忠樂的憤怒:“什麼叫我給她添亂,我賣乖了這麼多年,就鬧了一次你就說我給她添亂?你跟她就沒一個是好人!”
沈霖賈被這鋪天蓋地的一頓罵罵懵了:“不是,我說錯了什麼嗎?”
趙極捂著額頭上的傷,拉著沈霖賈:“好了,沈公子就少說兩句吧,讓薑小姐靜靜。”
就這樣沈霖賈被拉走了,薑忠福拿傘回來就得知這件事,更氣了,直接將薑忠樂關起了禁閉。
沈霖賈在看趙極包紮的時候,就聽了一些事,多多少少聽了個大概,兩姐妹鬧脾氣了。
薑忠福進門,遞給了沈霖賈傘,就讓人送他回去。
傍晚,薑忠福在自己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窗外傳來咚咚咚的敲窗聲。
薑忠福起身,打開發出聲音的窗戶,迎麵的就是身穿黑衣的沈霖賈,臉上揚著笑湊到薑忠福跟前,距離很近。
薑忠福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出的氣息,身子往後揚了一點,兩人退到合適的距離,沈霖賈這才開口。
“阿福,這麼晚還沒睡,我也睡不著,我們上屋頂聊聊天唄?”沈霖賈說。
薑忠福想著反正也睡不著,那就陪他上屋頂吧,點頭答應,翻窗到沈霖賈麵前,兩人一起上了屋頂,在屋梁處坐下。
沈霖賈從懷裏拿出上次沒送出去的披風,可能是揣著懷裏的樣子,那披風暖暖的。
“夜裏寒冷,阿福你穿的這麼薄,披上這披風吧。”沈霖賈說。
薑忠福接過披在自己身上,確實暖和,軟軟的毛迎著夜裏冰涼的微風,緩緩飄動。
薑忠福很適合紅色的服裝,她披上的樣子,沈霖賈不禁看呆,美人陪美月,美,著實美啊。
“阿福,你很適合紅色,好看。”沈霖賈低下頭小聲的說。
可還是被薑忠福聽到:“我其實也挺喜歡紅色的,但是在戰場上,穿紅色就等於被人當把子打 ,索性幹脆就不穿了。”
沈霖賈呲著個大牙笑著:“是嗎。”
隨後兩人吹了一會風,都沒有什麼話。
這時,薑忠福開口問:“你來找我,怕不止是叫我上屋頂吹風這麼簡單吧。”
沈霖賈點了點頭:“對的,我來找你,是有事問你,就是你和你妹妹怎麼了?”
薑忠福歎了一口氣:“那個小家夥,迷上那個江治公子了,還說要鬧什麼兩情相悅之類的。”
沈霖賈到底還是個十八歲的少年郎,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對:“既然兩情又相悅,那不挺好的嗎,成全了唄。”
薑忠福語氣裏帶著生氣:“你知不知道,那個江治隻是一介商人,而且他這商人隻是平時裏賣賣,根本沒有什麼名堂,阿樂若是去了,會受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