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角鬥場的最上方,是眾多的獨立房間,房間的一整麵牆麵對一扇巨大的玻璃窗戶。
窗戶很特別,從裏往外看像是在近距離貼近接觸,每一個動作都清晰可見。
而從外往裏看卻隻有黑蒙蒙的一片,不見半點光亮。
男人錦衣華服,手裏端磨著一塊玉佩,目光注視著周害和溫石兩人,從擂台上往這邊走來。
手裏玉佩中是有關周害的內容:血鎮爆發的幸存者、救過南宮無圓、參加過抵抗血鎮爆發、崔朝秋的好友,這些信息都被記錄在玉佩之中。
周害用的是真名參賽,相貌上也沒有做任何隱藏,對於接管了南灣城的三大家族來說,拿到這些信息簡直易如反掌。
“不知道閣下是誰?找我又有什麼事?”
周害進入房間,連問候都沒有就直接質問對方,然後怒目對著崔拿右。
“哈哈!我和周少俠還從未有過接觸。
可為何周少俠看上去對我,似乎有些不滿啊?”
崔拿右見此也沒有生氣,隻是露出一副好奇的模樣,然後笑笑道。
周害立即對著崔拿右爭執道,語氣有些激動:
“你為什麼讓你的手下隨意殺人!?普鬥場上也本該點到為止,可你那手下隨意殺人,為何你不去阻止他?!”
崔拿右聽到周害這番義正言辭的話後,也不覺得驚訝,畢竟根據資料上的信息,周害本應該就是一個正直、有義氣的人。
至於消息上周害放棄其他人,隻帶著南宮無圓三個人逃命的事,早就被南宮無方假報瞞了上去。
南宮無方現在還意識模糊,想要再去求證也不太可能,而且其他事也都是真的發生,崔拿右自然沒有懷疑周害人品的理由。
“角鬥場上有些傷亡總是難免,溫石作為合人動作迅速,我一個普通人也不可能每次都攔得住!”
崔那右作出一副為難的模樣,好像自己也不願見到這麼多人傷亡,自己也是個不願見到傷亡的受害者。
周害聽此,不禁心裏暗嘲,我當時要殺掉溫石,你怎麼叫停叫的那麼及時?
不過周害臉上依舊是那副義正言辭的模樣,所有的神情都被他很好的控製住。
他回想於繼清給的資料,上麵有說,崔拿右雖然是崔家的嫡係,但卻是個實實在在的普通人。
因為不是合人的原因,崔拿右在崔家的地位非常低,哪怕他是崔家嫡係也幾乎沒有什麼人願意跟隨他,他的手下幾乎都是他自己親自去找的。
當然,由於家族的照顧,他在這次的南聯軍中,還是被分到了一個統領。
至於他的任務,自然不是去前線和色潮怪物作戰,而是以南灣城副城主的身份,和其它兩個家族的人一同管理南灣城。
而他的手下一般都是像溫石這樣,哪怕實力強大卻也隻會打殺,在管理城市上根本沒有半點作用。
周害猜到他的手底下肯定缺人,畢竟他自身沒有實力,要想在家族裏擁有地位,自然需要其他人來彌補這方麵的不足。
而且對方剛來南灣城,人生地不熟,一定急於在南灣城發掘人才補充自己的勢力。
周害清楚自己顯然是對方一個極好的選擇,既是南灣市本地人,對南灣市絕對是格外了解,而且能力也非常不錯。
特別是在品質上,周害以前的所作所為,有底線、有責任和正直俠義的標簽,足以證明他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況且周害還得到了他外甥崔朝秋的認可。
周害現在來這裏,就是為了能夠成為崔拿右的手下,但周害卻不能主動去找對方,這樣太容易引起對方猜疑。
畢竟藏得再深的秘密,也禁不住有心人徹底地清查。
於是周害索性用打角鬥場的方法,把自己送到對方的眼前,讓對方來選擇自己。
…
“可對方明顯不是你手下的對手,為什麼不手下留情呢?”
周害繼續表現十分不滿的樣子。
“周少俠所言我過去也對溫石講過,可溫石雖然是合人,但也不可能每次都能恰好判斷出所有對手的實力。
如果說,萬一有些人隻是故意以弱示敵,背後藏著危險的招式,溫石他又該怎麼辦呢?”
崔拿右見周害話語中顯得如此正派,完全驗證了自己對周害的推斷,現在就想著怎麼才能把周害拉到自己身邊來。
一個帶有特殊物品,又開有兩扇形門的人物,幾乎可以等同三門合人了,三門合人雖然不比四門合人那樣稀少,但也絕不是每次來角鬥場都能看得到。
人才可遇不可求,像他這樣的普通人,就得把握每次能得到人才的機會。
畢竟直到現在,在他的手底下,也才隻有一名三門合人,而且對方還經常對他愛搭不理。
而至於有沒有說過,讓溫石留手這類的話,隻能說崔拿右從一開始,看好的就是溫石動輒和人拚命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