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寧采臣耷拉著腦袋,仿佛一個鬥敗的公雞,失望道,“我資質這麼差,看樣子也達不到很高的境界了。”
劉基又在寧采臣身上摸了一會兒,時而微笑,時而皺眉,卻沒有說一句話。須臾,他才道:“以後每天早晨我教你些許拳腳,鍛體三個時辰,然後跟我去山上采藥,每天如此。如果我出門行醫,你便呆在家中讀藥典,有問題嗎?”
寧采臣想了想,覺得沒問題,點頭道:“劉爺爺,我可以做到。”
……
翌日清晨,天空剛泛起魚肚白,寧采臣便起‘chuang’’跟隨劉爺爺修煉拳法,鍛煉體魄。
茅草房前,一名身材單薄的幼兒在劉基的教導下學習拳法,劉基教導寧采臣拳法叫“開門八極拳”,該拳法是河北滄州一帶的回‘族’拳法,是當時的武術宗師吳忠所創,講究頭、肩、肘、手、尾、胯、膝、足八各部位的應用,寧采臣多次運用功法後,達到應內外如一,身心透空的初級心境,身正勢穩、勁力通達完整,紮著馬步,對著正前方不斷震腳行肘,嘴裏念著的是劉爺爺教的“浩然正氣訣”口訣,所謂練功不練拳,猶如無舵船,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
真正的浩然正氣訣是最正宗的上古養氣之法,嚴格說它應該歸於煉氣術法之列,它內能淬煉軀體護身辟邪,外能禦劍斬敵溝通天地,堪比最強大的真氣功訣,神妙精奧無比,但這“浩然正氣訣”劉爺爺在一本儒家書傳中看道的殘片,並且自己總結出來,雖然已經失去練氣術的心法,但也能吸收浩然正氣,能初次與宇宙進行信息交換,接通關係。比市麵上的內功心法高出不少層次。
“吾善養吾之浩然正氣也。其氣至大至剛,可塞於天地之間,可縮入七尺軀幹。此氣聚結,能得意誌力量,名曰:仁者弘毅……”
寧采臣就念了起來,漸漸由“念”變“讀”,又由“讀”成“吟”,聲音越來越大,在屋中激蕩著。
但誦讀千百次,卻沒有任何一次像眼前這次一樣,心境如鏡,聲情合一。那一個個字,都活過來了,靈動活潑,刻進他的腦海裏,與先前聖賢白眼所注入的一點印記融合起來,互通交融,化做一團變化萬端的氣息,洗滌著寧采臣的身心。
這種醍醐灌頂的感覺,非常美妙,如癡如醉。
寧采臣舒服得要‘呻’吟起來。
“……所謂功德,所謂因果,所謂逍遙無為,盡是虛偽;正氣凜然,不為事物變色;小人難養,誅之;奸佞不爽,殺之!意誌達天,道義隻在我心……”幼兒嘴上吟著,腳下依然如故,每次震腳,都使自己體內氣體自然鬆,周身的勁自然下沉,腳自自然然地落地,每次腳踏地而不響,幾次下來,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
寧采臣臉上滿是興奮之色。煉體之術,鍛體到八九層次十之八九都去當王了侯將相,每一招,都能發出山崩之力。
寧采臣口年儒家浩然正氣訣,開門八極拳隨著揮動的次數越來越多,拳法越來越熟練,每揮動一次,便要呼吸一次,而吸入口中的空氣中,其中有一部分正是虛無縹緲的天地浩然正氣。這一部分天地靈氣隨著口念養氣訣,同樣可以被人體吸收,久而久之,可以讓身體變得更加強壯,體內的力量也會隨之增長,真氣也會變得更加精純。
正是因為如此,想要修煉仙術,必須從鍛體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