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因是沒有小廝的,他正在想考慮買入一個工作同事,哦不,招一個工作同事。
真的出事了,董堯真的找到了東西,回城的路上緊接著就差點被截殺,還得多虧了謝晏心借來的二十人,勇猛無敵,對方死了四個人就撤退了,董堯雖然身經百案但還是有些不由心驚,沒想到這案子如此凶險,對廷尉大人的未卜先知如有神助千恩萬謝,不然死在路上的就是他了。
蘭因和謝知閑到的時候,董堯一副狼狽樣子,桌上放著一隻彩釉馬兒。
鄭榮飛掂量了一下,第一下竟然沒拿起來,第二下才拿出相對的力氣將彩馬掂量起來。
“少卿大人,很沉是不是?我在廖氏的院子裏挖到的,我也沒想到這麼沉,你說一般這種大小的彩馬,就算是實心的,也不會這麼沉吧?這彩馬裏麵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董堯喝下一大口茶,太陽此刻徹底沉下去,最後的餘暉已經盡然逝去,夜幕降臨了。
“最重要的是,這個彩馬有人要搶。”霍英南開口,敲了敲彩馬,聽到裏麵沉悶的聲音,確實是實心的。
他們摸遍了彩馬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麼,彩馬遍體毫無縫隙,沒有破綻。
第二日,他們隨意將彩馬帶到審問廖勇根的屋子裏,廖勇根並無異常,隻當是個尋常玩意。
鄭榮飛照例審問,與之前並無不同,隻是如果這樣沒有真憑實據,白家已經來要人了,這樣下去,廖氏六口案,白家勢必要撇清。
最後一個問題:“廖勇根,你最後回家,是不是為了找東西?”
廖勇根遲疑了一下:“不是,我回家隻是為了看看。”
鄭榮飛對他的遲疑看得清清楚楚,心下一凝:“我們在你家院子裏找到一物。”
廖勇根:“真的?”
“你知情不報!”鄭榮飛慍怒。
“我不知道,這個,這個我真不知道。”廖勇根有些迷糊。
“你家院子埋了什麼東西你能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哦,有一晚我起夜隱隱約約聽到嫂子說,什麼沉,嘻嘻索索的有些翻土的聲音,我沒在意,我以為她倒夜香呢。”
鄭榮飛一想,廖氏的院子裏確實有一片菜地,但是這個廖勇是明顯的知情不報到最後實在瞞不住了才這樣說。
鄭榮飛橫眉倒豎!
眾人心下皆是一鬆,這案子確實有口子可以走了。
隻是這東西已經在廖勇麵前露過臉,廖勇顯然一副不認識的樣子,廖勇也不是演技過人,這說明廖勇也是隱約知道,家裏有這麼一個東西。
事情仍然很麻煩。
又將廖勇押了下去。
與此同時,霍英南安按彩馬大小,安排人分別用土、銅、鐵,銀做出來。
一連幾日,眾人麵對這尊彩馬都毫無頭緒, 那夥截殺隊伍更是死無對證。
幾人剛要聚頭說點什麼。
董堯突然闖進:“報—”
“南園書院三個書生來報案,說有關貢院那天死的書生。”
董堯說完就退到一個角落。
章利年:“那書生不是心力交瘁吐血而亡嗎?仵作驗屍並無異常。”
“死的那天,南園書院幾個同窗都有問及,都說那書生出身普通,念書雖然用功,但是實在資質平庸,臨近入院大考前一改頹勢,神采奕奕。”
蘭因看了謝知閑一眼,謝知閑覺得怪異,又不好現在問蘭因啥事,想了想章利年說的話,電光火石之間,下意識問出口:“發生什麼事?”
“什麼什麼事?”
“為什麼那書生神采奕奕。”
“肯定是聽人勸唄。”
霍英南慢慢回過神來:“把那書生身上搜到的東西拿出來。”
“那小抄?”
霍英南點點頭,這件事其實他很清楚嚴重性,事發當天他去探了皇帝的口風,隻是皇帝並沒有指示,而且還親自點了兩個窮舉子來前三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