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23年11月1日,明天是她的第19歲生日。朋友把準備送她的生日禮物拍給我看,我心中五味雜陳。在高中暗戀她的兩年裏,因為青澀又固執的自卑,我沒有給她送過一個禮物。過去沒有,以後也不再有送禮物的機會了。
此刻我坐在回大學本部校區的車上,耳機裏聽著1k的《就忘了吧》,心中如無風的湖麵般平靜,但滿眼迷茫。於是我掏出手機備忘錄,準備記錄下我與沈嬌穎的故事,我不知道自己能寫多少,可能寥寥數字,也可能是乏味的長篇大論。不管怎樣,寫出來總比悶在心裏要好的多。
我叫周晨奕,18歲,在本地的一所普通本科就讀大二,每天的生活如其他普通大學生一樣每天忙於學業,盡管我深知我並沒有學到多少真正的知識。我就是一個普通人,接下來你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普通人的故事。
20年8月底,高二開學第一天,烈日依舊不減它的威風,毒辣的炙烤著每一寸土地。在太陽的毒曬下我拖著沉重的行李箱,走到文理科分科後新班主任的辦公室門口,緩緩敲響辦公室的門。開門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30多歲的男人,白襯衫下是他微微隆起的小將軍肚。我站在門口,貪婪的感受著辦公室裏的每一絲冷氣。平整好情緒然後開口。
“您好,請問是黃老師麼?”
“嗯,我是黃康。你有什麼事情嗎?”
“我是您班上的周晨奕 ,因為高一帶手機被記過然後取消了住校資格,黃老師,希望您能給我次機會。”
新班主任皺了皺眉,拿起我的檔案,數落著我高一犯的錯。我也並不在意,上高中以來我每天都在挨罵,已經快要對這東西免疫了。在他數落完我後,他拿起手機打了幾通電話。通過班主任電話裏的交談,我猜的出來他是在給我爭取住校資格,心裏的石頭也算是落了地,至少不用每天早出晚歸從家裏趕去學校。
關於我違規玩手機被記過這件事,我認栽,這沒有什麼可抱怨的,犯了錯就該受到處罰。但我想說,我確實跟我高一的班主任不對付。她姓駱,教生物的,於是我私下裏叫她駱駝。駱駝是一個標準的理科班主任,她不允許班上的學生在課餘時間讀任何文學名著,在她看來,我們這個班到了高二就是理科班,看那些書不如多刷兩套題有作用。
從高中開學我就知道自己天生是屬於學文科的那一類人,理化生那些東西不管我怎麼學都覺得頭大,倒是政史地這些東西讓我愈發覺得有趣。所以我明白,我高二一定是要轉去文科班的。於是我便不再遵守駱駝那些讓我不解的規矩。當然,駱駝也不可能就這樣對我放任不管,於是我和她開始互相作對,我上課睡覺或者看小說,不寫她的作業,她也開始以我為矛頭製訂一係列班規。
我的手機被沒收也是當時發生的。我到現在還記得那天早晨快要上課遲到了,我來不及帶上我的手機,於是把手機放在一條褲子的口袋裏麵,把褲子塞進櫃子的最裏麵然後鎖上,然後就匆忙趕去上課了。
結果第二節課被通知我去年級辦公室簽處分,我當時很憤怒的問駱駝是不是她幹的,她說是年級主任搜出來的。後麵我去問了寢室阿姨,阿姨給我說是我的班主任把我的鎖剪開然後查出來的。就這樣,我被剝奪了住校生資格。
說遠了,故事回到辦公室這裏。正在我回憶我高一手機被沒收這件事的時候,新班主任黃康打完了電話,他說願意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說完便讓我去寢室報到了。
我的寢室在桃園二樓,睡在我下床的人是我高一打遊戲認識的好哥們王浩宇,我很慶幸自己在一個新班級能有一個熟絡的能玩到一起的好兄弟。我剩下的高中時光絕大部分都是和王浩宇待在一起的,看到後麵你們會知道與沈嬌穎好多有關的事情都是在王浩宇身邊發生的。
收拾完東西,也就到了下午兩點,我和王浩宇便前往教室準備開始高二的第一課。我倆挑了靠教室最左邊那一列的中間坐下,王浩宇坐在我前麵,坐在我左邊的是我高一的同班同學陳柔冰。我和陳柔冰當時算是普通朋友,屬於一個班上正常聊天的那種,不熟悉也不生分。由於我們高中文科班是高二才分出來的,一個班的同學都是生麵孔,大家自己挑的座位也都是男生和男生坐一起,女生和女生坐一起。隻有我和陳柔冰是兩個異性坐在一起,這也導致後來很長一段時間班上的人包括沈嬌穎都以為我和陳柔冰是男女朋友關係,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