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顧姑娘言之有理,據本宮所知教坊司裏所學都是為取悅他人玩樂的低俗之物,這吟詩作對對顧姑娘來說確實有點強人所難了。”王貴妃摸著手指上的護指,漫不經心的開口。
“是,姐姐說的是,既然如此那就到我來作首詩吧。”王菡之脫口而出道:“秋叢繞舍似陶家,遍繞籬邊日漸斜。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
“不是花中便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好詩,王姑娘短短時間內就作出了如此佳句,當屬京城第一才女啊。”王菡之的詩句一出當即有人誇讚。
“是啊今日的頭籌怕是王姑娘無疑了。”
在眾人的讚美中,王菡之高傲地揚起下巴,一臉不屑看向顧時初,
長了一張如畫容顏又如何,還不是胸無點墨,連首詩都不會作。
不像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可是天之驕女,人人豔羨。
顧時初無言以對,她本意不想與王菡之作對,奈何她就是喜歡揪著她不放。
罷了,方才她在宴席毫無見識,此刻又腦袋空空,怕是明眼人都瞧得出來她隻是一個空有一副好皮囊,原來腹中無所長的人,目的達到了。
趁著其他人熱火朝天的作詩,她悄然離開。
“顧姑娘,公主還未曾回去,公主說您先去客房等她,奴婢先送您去客房。”顧時初剛走出優雪湖就有婢女上前攔住她。
那架勢頗有些強勢,公主她可得罪不起,隻能跟著婢女去客房。
走到一半婢女卻因腹痛難忍方便去了,顧時初隻能照她指的路一人前行。
忽然手被人猛然抓住,拉進假山裏,高大的黑色身影把她抵在假山上。
“別說話。”那人捂住她的口鼻,沉重的呼吸吹在她臉上。
顧時初乖乖點點頭不敢動,也不敢喊,抬頭看著眼前人,雙眼猩紅,汗流滿麵,隱忍至極。
他被下藥了!
他看著她猶如餓狼看到了獵物般,眼裏欲望蠢蠢欲動,但生生給他克製住了。
這是中了媚藥?顧時初大驚,不會這麼倒黴吧!
“唔唔…”她想開口說話,但嘴巴被捂了個嚴實,根本說不清。
“你別亂動,我不會傷害你,借你手一用。”劉瑾之放開她,抓著她的手欲往他的下體探去。
顧時初知道他所想,立即抽開手,趕緊從衣袖裏拿出銀針,刺在他手上的合穀穴。
“我知道你中藥了,這樣可讓你清醒不少,我也知道你無意傷害我,但是你要為我做的那個事,恕難從命。”
“呲…”疼痛感襲來,劉瑾之清醒了不少。
他也不知為何中了媚藥,以為隻是醉了酒,在客房裏休息,結果隻覺全身燥熱難耐,當即心知不好,怕小人作祟,不敢再呆在丞相府裏,當即離開客房,可他高估了自己,一路走來避開了婢女,可當看著她孤身一人時,還是控製不住自己把她拉進了假山裏。
他低頭看著麵前這個容顏如畫的少女,如此情況她竟然能這般從容淡定的給他紮針,絲毫不見少女該有的嬌羞與害怕。
“你會醫術?”他問。
“懂些皮毛,但我這媚藥我不會解,隻能用疼痛讓你清醒些。你還是得去找個正經大夫才行。”
“能讓我安然走出丞相府嗎?”劉瑾之恢複了不少,這女子突然出現在此,這恐怕是有人故意為之,他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麵對如此美色還能做柳下惠,他隻是不想讓有心人得逞,他必須要離開。
顧時初把一顆藥拿給他:“這藥能暫時幫你壓製住媚藥的作用,但隻能維持半炷香,你小心點。”
“多謝姑娘,敢問姑娘芳名他日定上門答謝姑娘。”劉瑾之接過藥,毫不猶豫的吃了下。
“趕緊走吧,救你亦是救我不用答謝。”顧時初不想再和他廢話,立即跑開。
若他想不開,拿她當解藥那可就後悔莫及了。
她怎會不知,這是衝著她來的,那婢女故意引她來客房,借故離開。
如此卑劣的手段,女子清譽何其重要,這比直接殺了她還要嚴重。
若今日被失身,如今丞相府賓客如雲,她怕是能被口水淹死。
這裏是王菡之的地盤,這個事情十有八九就是她做的。
還真是惡毒,若不是那人還尚存些理智與良心,她一個弱女子如何反抗一個發瘋的成年男子。
顧時初握緊拳頭,欺人太甚。
自從來了這京城,沒有一個人把她當人看,那就不能怪她不客氣了。
忍不可忍,無需再忍。
原本她還有些心疼王菡之被自己的未婚夫如此羞辱,但有些人就是不值得你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