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澤天!”
“想不到,這麼多年了,你還是賊心不死?”
那書靈緩緩飄落下來,聲音卻是罕見的娃娃音。
“哼。”
“說我賊心不死?”
“你又何嚐不是呢?”吳澤天冷淡道,說完便將徐萬壽隨意地甩在地上。
在她看來:男人嘛,無非都是工具人罷了。
宋知書顏值不錯,倒還能提供一些長期情緒價值。
至於這個不知道名字的家夥。
既然利用完了,直接舍棄便是,反正這世上男人多的很。
“徐兄,你沒事吧?”
宋知書趕忙從地上爬起,過來察看情況。
“沒事。”徐萬壽擺手道,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
宋老弟為自己下跪求情的一幕,他可是一直看在眼裏,這份恩情,必將令他銘記終生。
至於這個叫吳澤天的女人嘛...
徐萬壽眼神微眯,心中突然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廢話少說。”
書靈頗有些不屑地應答道:“這次你又想作甚,莫非引我過來,還想逼我認主不成?”
“當然。”
吳澤天嘴角流露一抹輕笑,看上去得意得很。
“這件事,我已經籌謀了三年。”
“外邊所有人,估計都以為我吳澤東死了。”
“但,隻要我能夠出去,必將恢複聖女的榮光!”
聖女?
這家夥竟然是聖女?
徐萬壽吃著瓜,頓時露出嫌棄表情。
就你還是聖女?也不知道是哪個山頭上的。
“嗬嗬。”那書靈聽完,倒是第一個笑出了聲。
“吳澤天,你還是執迷不悟嗎?”
“你這個聖女,早就被廢了。”
話音剛落,那白發魔女像被人戳中軟肋,竟一下子變得瘋狂起來。
“胡說!”
“我...我...”女人氣的發抖,臉色又青又白。
半晌,她才揚起脖子爭辯道:“我隻是暫時離開宗門而已。”
“你確定隻是暫時離開?”
“別再自欺欺人了。”
書靈說起話來毫不客氣,宛如尖刀般,一刀一刀地,朝女人心窩子紮去。
“當初若不是你執意要突破第六境,何至於落到這步田地?”
“如今,還恬不知恥地龜縮在我的體內。”
“怎麼,你是寄生蟲嗎?”
“住口!”吳澤東頓時發出淒厲叫聲,像是再也聽不下去。
她低下頭,不禁掩麵而泣。
另一邊,徐萬壽卻是看的心頭暗爽。
果然一物降一物,惡人還得惡人磨。
經此一役,他著實對這靈通地書直接印象改觀,甚至還生出了幾分好感。
但漸漸地,這山穀似乎變得有些不太對勁。
地震嗎?
徐萬壽感受著地下顫動,瞳孔一縮道。
尤其當望見那位白發魔女不斷聳動的背影,心中更是生出一絲不妙。
這女人叫我來,可是想著逼書靈認主!
若沒有把握,怎會想著引書靈過來?
“哈哈哈!”
“哈哈哈哈!”
.....
隻見那原本掩麵而泣的女人,竟突然發出了一陣尖銳而又瘋狂的笑聲。
緊接著,她那滿頭白發便飄揚起來,活似一個癲婆。
這女人,難道氣瘋了不成?徐萬壽下意識道。
但下一秒,他便反應過來:
或許,一切都是女人設下的圈套。
此時,那被吸引而來的書靈也覺察到什麼,一個閃爍,並欲向外遁去。
可它就像被什麼不祥之物纏住一般,怎麼都無法掙脫。
“女人!”
“你做了什麼?”
上方傳來一記喝聲,隱約能聽出些許緊張。
“我做了什麼?”
“我一個寄生蟲,又能做什麼呢?”那吳澤東再度揚起頭來,笑的跟個鬼一樣。
她繼續陰陽怪氣道:“我不過就是在此地暗中布置結界,布置了整整三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