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都時間,上午7點整。
“鏡鏡還沒有起床嗎?”收拾完衛生準備去吃飯的舍長看著雲辭鏡毫無動靜的床問。
“瞳瞳叫一下吧。”剛下床的劉月瞳聽到舍長的話回了一聲好。轉身便爬上雲辭鏡的床。
“阿辭,起床了。”劉月瞳輕拍雲辭鏡。
床上的雲辭鏡滿頭大汗,嘴裏不知道在呢喃什麼。
劉月瞳不由的大驚,大聲呼叫。
“鏡鏡!你怎麼了!還好嗎?醒醒!”
“雲辭鏡!!!”
慌亂的語氣引起了宿舍其她人的注意。舍長和李晶晶被嚇了一跳,連忙問:“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聽到舍長和李晶晶的詢問,劉一瞳連忙從床上爬下來說“我不知道,阿辭好像發燒了,在說夢話,怎麼叫都不起,怎麼辦啊。”劉一瞳從床上爬下來說。
“我上去看看。”宿舍長沈黎說著便一隻手抓著床頭,另一隻手抓著護欄爬上了梯子。
沈黎看著雲辭鏡,皺了皺眉,雲辭鏡臉色蒼白,臉上汗水直流,打濕了枕頭,她的嘴裏不斷說著讓人聽不懂,聽不清的話,按照家鄉老人的描述就像被夢魘纏繞,墜入夢中無法醒過來。
沈黎還在愣神中,就聽到李晶晶和劉月瞳問:“鏡鏡怎麼樣了,我們要不去找宿管吧。”
“那我給導員打個電話?” 劉月瞳拿起手機開始翻找導員電話
沈黎回過神來對她們說:“鏡鏡好像陷入夢魘了,我聽說陷入夢魘出不來的人不能強行叫醒,很有可能會變成傻子。”
“真的假的。”
“不太確定,隻是聽家裏的老人講過。”說著沈黎便要從梯子上爬下來。
突然,雲辭鏡猛地睜開眼睛,燈光穿過床簾的帷幕射在她蒼白的臉上,因恐懼她的全身在微微顫抖。
“啊——”正準備下梯子的沈黎被嚇了一跳,腳一滑,差點摔了下去。
沈黎的手死死的抓著護欄,心髒快速跳動。“還好沒有抓住了”沈黎小聲喃喃。
“鏡鏡,你還好嗎?”沈黎小心翼翼的輕聲詢問雲辭鏡。
“怎麼了?怎麼回事!劉月瞳!你們還好嗎?!喂!喂?”導員著急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我沒事,鏡鏡已經醒了。”沈黎大聲回應道。
“好,你們先在宿舍待著不要動,我現在馬上過去。”說罷導員便掛了電話。
沈黎看著雲辭鏡,身形單薄的姑娘坐在床上,身上的睡衣被汗水浸濕,她大口的喘著粗氣,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全身上下散發著劫後餘生的恐懼。
她們今年剛上大一,開學不過一個多月。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畢竟是一個宿舍的。在她看來雲辭鏡是一個比較開朗的小姑娘。
換一個詞就是一個搞笑女,開學一個多月,整天都是笑嘻嘻的,也很會整活,長相與性格嚴重不符,都說雲辭鏡白瞎這麼好看的臉了。
在沈黎的印象中從未見過雲辭鏡這副模樣,可能是交涉不深?沈黎便也沒有往深處想。
看著低著頭大口喘著粗氣的雲辭鏡,沈黎猶豫一下還是擔憂的開口詢問:“鏡鏡,你還好嗎?”
聽到沈黎的聲音,雲辭鏡猛地抬頭,她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沈黎,深沉的目光顯得絕望而又遙遠,令人難以捉摸。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雲辭鏡緩緩的開口:“我沒事。”
少女的聲音嘶啞,刺耳沉悶,就像鈍重的武器砍向樹木,與原本的甜美和清脆的音色大相徑庭。
就在這時,導員慌慌張張的推門而入:“雲辭鏡同學的情況怎麼樣了?”
沈黎慢慢從床上爬下來後說:“雲辭鏡已經醒了,但是她現在好像有點不太對。”
導員抬頭看著坐在床上的雲辭鏡,柔聲詢問到:“雲辭鏡同學,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可以從床上下來嗎?”
雲辭鏡歪著腦袋看著下麵的人,眼神充滿了漠然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