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陽宮裏,扶蘇跪在地上,一臉的不屈服。
嬴政看著扶蘇那個樣子,就想起了以前那個小團子。扶蘇剛出生時他母妃就因雪崩離世了,沒有母親的照顧,自己又因為是一個傀儡,不能時時刻刻都在他身邊,經常生病,每次生病,他都心疼的不行,但他又不能表現的自己很在乎他,擔心繆毒對他不利。等到他將那些人處理了之後,發現扶蘇和自己的距離遠了。嬴政到現在還記得那個叫自己阿父的小人兒,又看到他現在這樣子,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扶蘇跪的筆直,絲毫不在意殿裏越來越低的氣壓,開口說道:“陛下,焚儒家的書是毀了儒家自孔夫子以來的思想。”
趙高現在恨不得將扶蘇的嘴堵住,沒看到陛下現在已經是在強壓怒氣了嗎?還在那裏說什麼,他都不信了。現在趙高心裏也沒有讓胡亥繼位的想法了,現在他的腦子裏都是要怎麼樣安全從這裏出去。
嬴政將他身前的東西全部拂在地下,說:“趙高,你先出去。”趙高心裏簡直樂開了花,因為他明白,無論如何,扶蘇都是嬴政最在乎的孩子,這也是為什麼他和李斯決定要在嬴政去世後在對付扶蘇。嬴政不會對扶蘇發火,但是可以對他對他發火啊,他可承受不住。他連忙退下了。估摸著趙高走遠了,嬴政才繼續說:“你真是學傻了。怎麼不懂變通,朕焚的是對朕的統治有害的,又不是要完全毀了儒家。”扶蘇回道:“陛下,這樣會讓儒家的人心寒的。”嬴政怒不可遏地說:“那你怎麼不害怕朕傷心。你是朕的孩子,為什麼不為朕說話?你學的三綱五常就是這樣的嗎?”
扶蘇被問的說不出話來,他似乎真的沒為嬴政想過。嬴政看著他,說:“你怎麼不說了?繼續說啊!剛才不是還說的很利索嗎?”扶蘇:“陛下,臣錯了。”嬴政聽到他的話,也放軟了態度,說:“你先起來吧。”扶蘇站起來,被嬴政叫了過去。他們麵對麵坐著,嬴政說:“你是朕最器重的孩子,不要讓朕失望。這天下最終是你的,你不能隨著因為一些你認為的真理,就隨著去下令。你的性子太溫和了,不是一個當君王的人才。朕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你還沒有成長起來。”扶蘇:“阿父一定可以長命百歲的。這天下還需要您。”嬴政:“徐福給朕的丹藥是有毒的,隻是是慢性毒藥,他們以為朕不知道。所以朕的時間真的不多了。”扶蘇大驚:“那為什麼不阻止,我不想阿父去世,扶蘇已經沒什麼親人了。”眼裏的淚流了下來。
嬴政:“你也要學著長大了,獨當一麵才行。不過你這幾年是怎麼了?”他總覺得他這個兒子有些奇怪,這並不是長時間不了解才形成的,更像是有人對他的思想認識進行了改變。他的兒子無論如何性子都不會是這樣的,這是他怎麼都想不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