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之氣,三段”
望著測驗鬥之氣石碑上麵閃亮得有些刺眼的五個大字,少年麵無表情但心中卻免不了有點蕭瑟,唇角微眯,手掌緊握,而五指的指尖卻深深的刺入掌心之中,泛出陣陣刺痛。
明明是炎炎夏日且稠人廣眾的地方而蕭焱內心卻是秋風蕭瑟天氣涼,草木搖落露為霜。
“蕭焱,鬥之氣,三段,級別:低級”測驗鬥之氣的石碑之旁,一位中年男子,看到石碑上方所顯示出來的信息,語氣冷若冰霜似在表達出對其的不屑。
中年男子話才剛說出口,頃刻之間人群聞風而起在人頭洶湧的廣場上帶起了一陣陣嘲諷的騷動。
“三段?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個“天才”是真天才啊,不聲不響在這一年給了我們一個笑料”。
“哎,這廢材真是把蕭家的臉給丟光了”。
“要我說,要不是他父親是族長,早給他丟出去了,這種廢材就應該驅趕出家族,任其自生自滅,哪還有機會在家族中白吃白喝的。”
“就是的說,沒準在外麵還可以像個木材一樣燃燒出最後的火光,而不是在家裏混著。”
“唉,昔年那讓人人皆知的烏垣的天才少年郎,如今怎會落魄成這般模樣了啊。”
“誰知道呢?或許當年的天才做了什麼虧心事,惹怒了老天,讓天上的神靈降怒了吧。”
周圍傳來的不屑與嘲笑以及少的可憐的惋惜輕歎聲,落在那如被打擊的受不了定在原地的少年的耳中,恍如一根根利刺狠狠的刺在少年心口中又如老樹一般紮根在少年的心中,讓少年呼吸微微急促。
使得少年的心境如冬天降雪般寒冷,真是“地白風色寒,雪花大如手”。
少年緩緩抬起頭來,露出一張有些清秀且稚嫩的臉龐,漆黑的眸子在周圍那些嘲諷的同齡人身上掃過,少年嘴角的自嘲,似變得更加苦澀了。
少年心中所想,“如今的這些人,都如此刻薄勢力或是因為三年之前在自己麵前露出的謙卑笑容,所以,現在要來討還回去”嘴角苦澀一笑,蕭炎落寞的轉身,安靜的回到隊伍之後的最後一排,其孤單的身影,與周圍雀喧鳩聚的環境仿佛形成了兩個世界一般,格格不入。
但少年不知的是,與看到天才是自己家的不如看著天才跌落神壇來的舒服,不在乎什麼隻是心中的爽,真是“龍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得誌貓兒雄過虎,落毛鳳凰不如雞”。
“下一個,蕭媚”
聽到那測驗人的喊聲,一名少女快速從人群中跑出,那少女剛剛出場,附近對“天才還是廢材”的議論聲便是小了許多,一雙雙略微火熱的目光猶如早上七八點那耀眼的太陽光一樣,全都鎖定著少女的臉頰上。
少女年齡不過十四左右,雖算不上人間絕色,不過那張稚氣未脫的小臉,卻有著淡淡妖媚猶如她的名字一般,清純與嫵媚,矛盾的集合,讓她成為了全場矚目的焦點。
少女快步上前,柔嫩的小手輕車熟路的觸摸著鬥氣石碑,然後輕閉雙眼。
在閑眼片刻之後,漆黑的鬥氣石碑上再次亮起了光芒。
“鬥之氣,七段”
“蕭媚,鬥之氣:七段 級別:高級”
“耶”聽到測驗鬥之氣的測驗員所喊出的成績,少女臉上揚起了得意的笑容。
“嘖嘖,七段鬥之氣,真了不起,按照這種進度,恐怕要不了兩三年的時間,她就能成為一名真正的鬥者了吧”。
“不愧是家族中種子級的人物啊,就是厲害”。
“果然盛名之下實力也是非常強的”。
聽著人群中傳來的羨慕的聲音,少女的臉上笑容那更是多了幾分,虛榮心,這是大部分男女生都無法抗拒的誘惑。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人這一生,無非在追求“名利”,追求名與利沒問題,能否守住本名才是重道。
回到人群中的蕭媚與平日裏幾個姐妹互相笑談著,她的視線,忽然透過周圍的人群,停在了那人群外仿佛與世界格格不入的一道孤影身上。
皺眉頭思慮了片刻,還是打消了過去的念頭,在她心中,現在兩人已經是不同世界上的人了早已不是一個價層了,以蕭焱的表現,成年後隻能成為為家族燃燒的“蕭焱”了,而天賦優秀的她,將會成為那高高在上的強者,前途可以說是不可限量。
正所謂:“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不信且看杯中酒,杯杯先敬有錢人”。在這一刻體現的明明白白。
她莫名輕歎了一口氣,腦海中浮現出那少年與現在不同,那時他意氣風發,四歲練氣,十年九段鬥之氣,十一歲突破十段,成功成為了鬥者,一躍成為了家族百年內最為年輕的鬥者。
那時的他多麼的意氣風發,讓家族多少少女所喜歡使少女春心蕩漾,這其中,蕭媚自然也在。
看著昔日的天才少年成為了現在這樣,蕭家多少人暗暗叫好,真是“矮人看戲何曾見,皆是隨人說短長”。可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