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煜有些頭疼。這誰家的孩子啊,怎麼跑來倒他家門口了?
女孩兒身上的校服他認識,是他的母校,竹清高中。
不是,重點是這孩子怎麼倒在他家門口了?
“醒醒…”陳煜蹲下,手指剛觸到她的肩膀,滾燙。
現在已經準備入冬了,照北城這個天氣,準備入冬的時候氣溫就已經極速下降了,這豆芽菜還穿著薄薄的短袖校服外套都沒有。
陳煜想著把她送醫院,但是最近的醫院這個點隻有急救部有幾個零散醫生,況且她隻是發燒。
“……”陳煜做了半天思想工作還是準備把人帶回家裏照顧,等退燒了再送回家去。
陳煜歎氣,將女孩兒的書包單肩背上,再把人打橫抱起來。
“這麼輕。”陳煜嘟囔。
進了屋先把人放沙發上了才去換拖鞋。
然後去燒水,接著找藥,最後把藥和水放到茶幾上,把人叫起來。
小姑娘燒的度數還怪高,身上溫度都燙手,好不容易把人叫得有反應了也是迷迷糊糊的。
“好難受…”林蘇葉嘟囔著,眼睛艱難地睜開一條縫,沒看清人就開始哼哼唧唧,“唔…媽媽…我冷…”
陳煜被這一聲媽媽喊得沒脾氣了,不跟病人計較,還是豆芽菜病人。
“喝藥。”陳煜將人扶起來,小姑娘渾身無力,軟綿綿地靠在他懷裏,陳煜感覺自己像是抱了個大火爐。
“自己喝藥會不會?”陳煜說著,把藥放到小姑娘的手心。
小姑娘乖巧地點點頭,把藥丸放進嘴裏,接過陳煜遞過來的水。
她手沒力氣,拿著杯子一抖一抖的,陳煜趕緊托住杯底,幫她喝水以好來吞藥片。
小姑娘喝完藥舔舔唇,直接撲到陳煜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
陳煜推了一下沒推開,實際上麵對這麼一個豆芽菜病人他也不好使太大勁兒。
隻好柔聲道:“起來,不能抱著我睡。”
“唔…不…我冷…抱…”小姑娘在他懷裏有氣無力地嘟囔。
“冷就去床上蓋著被子睡。”陳煜捏住她纖細的手腕,輕而易舉地把她圈著他腰的手扒拉開。
林蘇葉難受地哼唧兩聲,聽到陳煜說“不行就把你丟出去。”立馬抓住他的手,可憐兮兮地說著“不要不要”。
陳煜心軟,而且這豆芽菜還病著,到底是不能把人丟出去。
他將人抱進臥室裹進被子,又拿了塊毛巾浸了冷水,擰幹疊好放她滾燙的額頭上,這豆芽菜才終於老實下來。
陳煜將衣物找好後,關上房門去浴室洗澡,水流順著青年的脊背一路滑下去,他歎了口氣。
一天天的什麼事兒啊,今晚估計是睡不了一個好覺了,得照顧這個小豆芽菜。
唉,陳煜好慘哦,一點多回到家不能美美地躺在大床上,還睡不了好覺,我天呢。
客房倒是有一個,但是自一個月前朋友住過收拾起來之後都沒有再打掃,床單床單收拾起來,地板地板過了這麼久肯定又落了灰,空氣也不流通,這一時半會兒的收拾不出來。
最後他從主臥櫃子裏抱了個空調被出去,然後定好了幾個鬧鍾順便把聲音調小了點,以免把豆芽菜吵醒。
做好這一切之後陳煜已經困得眼皮子打架了。他在客廳留了個夜燈便沉沉睡去。
接下來一整夜到早上六點起了不知道幾次,開始的兩個小時睡得挺安穩,醒了一次之後就老想著豆芽菜情況,基本上沒怎麼睡。
一會兒起來看一次情況一會兒起來看一次情況。
到六點多的時候摸著體溫終於正常了才又睡去,這一睡就是睡到下午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