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儀君參加了五年國考,北漂四年後,終於成功考入外交部。

剛辦完入職,老家鄰居打來電話,說她父母騎著摩托車失控衝下山崖,雙雙去世。

離開了外貿公司,正愁該怎麼跟家裏說工資沒有以前高了的秦儀君,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她知道不應該,但這一瞬間,她更多的是掙脫了束縛的輕鬆,而不是父母去世的悲傷。

畢竟他們搜刮壓榨她這個女兒這麼多年,那點親情早已消耗殆盡。

入職第一天,她連人都沒認全,就請了假,回老家奔喪。

飛機轉火車轉大巴,她回到生活了十幾年的老家,隻覺得萬分陌生。

走完流程,火化入葬,感謝完幫忙治喪的鄰居們,秦儀君累到虛脫,癱倒在床上。

全程,她那個被父母千嬌百寵嗬護長大,挖空心思搜刮她去補貼的弟弟都沒有露麵。

也是,那白眼狼在城裏有房有車有老婆了,老人家的存款也大部分在他手裏,自然不想再來管這攤子累人的麻煩事。

雖然不管是房、車還是存款,大部分都是父母從她這兒以各種理由要過去的錢。

這下好了,唯一的牽絆也沒了,秦儀君從此孑然一身。

父母除了為兒子打算,還會為自己打算,這幾年村子附近新開發了一個旅遊景點,他們包下了連著自家宅基地的一塊山地,建成了農家樂。

隻可惜,還沒開始營業,他們就去世了。

“還得找人把這農家樂賣了或是租出去。”這是秦儀君睡著前的最後一個想法。

——

“咦?此女無牽無掛,卻有一絲氣運與這方國運關聯,那這番機緣,就贈予你了!”說著一道金光籠罩睡夢中的女孩。

想了想有些心虛,又揮了揮手,隨即跟了上去,嘟囔道:“罷了,女孩兒去那吃人的地方不容易,得有些東西傍身才好。”

秦儀君睡得不怎麼安穩,她在做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中有人對她說:“好好用你的莊子和那與國運相連的契機,把這個世界變得更好!”

——

秦儀君睡醒,眯著眼睛伸了個懶腰,覺得身體好久沒如此鬆快過了。

被窩裏暖呼呼的,讓人不想動彈,但還是要起床的,今天得趕回首都,明天就要上班了!

睜開眼睛,秦儀君一愣。

頭頂花紋繁複的幔帳,身上蓋著柔軟輕巧的絲被……

這不是她在農家樂裏隨便找了睡的那張床!

掀開被子一看,這素白的衣裳,五短身材,她穿越了,還變成了個小孩子?!

“姑娘可醒了?”

“還早呢,等會兒……”

聽見動靜,秦儀君忙閉上眼睛裝作還睡著,一段記憶湧進腦海。

沒多久,簡短的記憶接受完畢,這個身體還隻是個三歲的小姑娘,秦儀君拚拚湊湊提取了一下要點……

這小姑娘也叫秦儀君,弋江豪族秦家的唯一後代,秦家少主的遺腹子。

出生時母親難產差點一屍兩命,一位仙風道骨的老神仙上門救了她,可她的母親還是去世了。

她爺爺也就是秦家家主和這老神仙閉門談話之後,就宣稱她是秦家的繼承人。

要知道這時候如果家裏隻有個女孩兒,就是絕戶了,隻能通過招贅,或過繼旁支傳承下去,可秦家偏偏把個女孩兒當做了繼承人!

弋江是前朝國都,秦家也是前朝的將門,百年前改朝換代後就龜縮一城,像是成了普通的商戶。

可老牌家族都知道,這秦家依舊是龐然大物,實力不可小覷!

讓秦儀君做繼承人的消息一傳出去,外人隻是嘩然,秦家旁支們可就坐不住了,紛紛上門來“勸說”。

可秦家家主吃了秤砣鐵了心,隻說誰再不服,或對秦儀君不敬,就脫離秦家自謀生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