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個老是溫和笑著的上司摁在洗衣機上,感受到男人不安分的手到處遊蕩時,確實打破你對這個野蠻世界的濾鏡。
......
就在不久前,你還是一個普通的中年婦女,還在給自家晾衣服,結果去拿個衣架的功夫,轉頭就來到了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肉眼可見的幾乎全是男性,你也沒多想,幸好你身高也有一米七多,在這個世界裏雖然確實矮,但也不是過分得沒邊的那種。
身材有點臃腫,膚色也有點蠟黃的你,毫不突兀地就在這個世界變成了一個華麗麗的流浪漢,還是那種被人以為有嚴重基因病的那種。
隻能靠著在大馬路上乞討的你,本以為會過得慘兮兮,但是沒想到,幾乎每一個過路的人都會扔下錢財放在你在地上隨便撿的一個紙杯裏。
隻有兩個路過的人沒扔,問了你能不能星幣轉賬,聽到否定回答後就可惜地搖搖頭走了。
有次路上有個一頭黃毛、手長腿長的大高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你,就坐在馬路對麵。不過你也沒什麼想法,這人就跟你兒子年紀差不多大,就隻是看起來叛逆了點。
叛逆這點跟你兒子更像了。
他站起身來後,就向你走來,越走越近,刷地一下就朝你的紙杯裏扔了一張大鈔,那也是你收獲的最大金額的錢幣了。
當時你還感激地說“好人一生平安發財。”
完全不知道體質改變、皮膚慢慢變得光滑細膩、嗓音也靈動婉轉的你在別人眼裏到底是什麼美貌武器。
不過他也隻是愣愣地看了你一會,呆呆地回了個“謝謝”,就走了。
你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感慨到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完全忽視了那人走得比烏龜還慢的步伐。
零零散散,你也賺了很大一筆。
雖然你的乞討工具敷衍,但你好歹也是找到了一個比較繁華的地方。
用這些錢租了一個不錯的房間,你安安穩穩地過上了一段在地球上某些人的夢想生活。
啥事不幹,還買了個軟墊墊在地上,坐在上麵看天看地偶爾笑笑,就有錢拿,而且還是不錯的一筆錢。
就在你有天沒去,在家待了一天後,第二天竟然一些在你眼裏都是很高冷但很有善心的人,詢問你昨天是不是有什麼難處,還委婉地提醒你說要按時過來...
那突如其來的語氣,就像你那在家老大爺的老公天天這催那催的一般,死去的婦女生活出其不意地襲擊了你。
你開始反思是不是過的太墮落了,別人都以為你是個職業乞丐了(雖然就是),當即就決定還是找個班上。
星際上你投的簡曆,幾乎沒人回複,就算你投了號稱星際最累最髒的活,都了無音訊,沒有後續。
直到看到最進的洗衣房招聘,麵試你的是個帶著金絲眼睛,笑起來眼睛彎彎的男人。
看到你的來人後,他眼中亮了一下,而後拿起你的簡曆。
“莊茹,你的經曆是照顧孩子,幹家務一把手?”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都揚到了一種奇怪的語調。
你肯定的回答後,空氣都安靜了很久。
就在你兢兢戰戰,他打斷了沉默,又看了你兩眼拍板就讓你第二天來上班。
後來你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的孩子都是政府基因融合出生,也是被機器人撫養著長大,根本沒有需要照顧孩子的說法。
幹家務也並不需要人來,就連你以為的洗衣房的工作,也隻是你帶著身後的機器去遛彎,確保它將衣服都收集好,隨便可以的話,看到客戶就適時地表示一下人文關懷。
難怪麵試的人也不少,你簡直都不敢多想自己到底是怎麼得到這份工作的。
你也不懂要怎樣“人文關懷”,為了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看到顧客後你也是賣力地笑笑,親切地問好,但聊天寒暄什麼的就根本沒話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