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又是一轉。
幽暗的房子裏,中年貴婦淚如雨下抱著頹喪的慕堅白,一聲一聲的祈求。
“堅白,蜜蜜要是還在,媽不攔著你跟她去任何地方。但現在,蜜蜜已經不在了,外麵沒有你牽掛的人,你跟媽回家好不好?”
“是啊,她不在了——”慕堅白失魂落魄,低頭喃喃。
接下來的時間就過得快了好多,前麵一個畫麵還是慕堅白入伍當兵第一年,下一個畫麵就是一個中年軍官半蹲在一個墓碑前,輕笑著說什麼。
“蜜蜜,你後媽可真厲害,給你親爹頭上種了一片草原。”
“這回,我們成功抓捕到了一個惡貫滿盈的殺人犯,我當時就覺得他麵熟,直到看見遊手好閑的於浩,我才驚覺這兩人何其相似。”
“鑒定結果你猜怎麼著?你後媽生的那一對雙胞胎,全是他的孩子。”
“沒有這一遭,我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發現這個女人到底離譜到什麼程度。”
再一個畫麵已經是垂垂老矣的老人穿著常服捧著一束花,站到了墓園的一個墓碑前。
“蜜蜜啊,我又來看你了,但這應該是我最後一次來,下次再見,應該是我親自去見你了。這些年我跟你說的你都記住了沒有,你有沒有等我?”
“唉——不等我也沒關係,誰叫我因為責任這麼久沒去找你,應該的,應該的。”
畫麵播放完了,於蜜淚流滿麵,久久不語。
“看完了吧?還覺得你的竹馬哥哥不好嗎?臨死之前還想著去看你一眼呢。這樣的好男人去哪裏找?你這手還不抓緊了?”
大寶貝不愧是氛圍破壞者,強行終結了於蜜的悲傷。
哽咽的於蜜:……謝謝你啊,大寶貝,我差點、差點就放棄了堅白哥哥。
“嗯,別哭了,去跟你的竹馬小哥哥訴訴衷情吧。我一會兒來跟你說說劇情任務。”
大寶貝消聲了。
“蜜蜜?怎麼哭了?”
慕堅白有點慌了,小女生吵架,還會掉金豆豆的嗎?
他冷冷的瞪了一眼惹哭蜜蜜的罪魁禍首蔣安寧。
“你做了什麼?”
蔣安寧嚇得擺了擺手:“沒、我什麼都沒做啊,上車以後,堅白哥哥你不也在嗎?”
慕堅白不耐煩的打斷:“我跟你說很多次了,不要隨便叫他人哥哥,很沒有禮貌,況且我與你並不熟。”
“前方即將到站花聲都城留陽市,是平安鎮的旅客們可在本站下車。”
乘務員拿著大喇叭開始通知。
於蜜低著頭牽住了慕堅白的衣角,語氣哽咽,濃重的鼻音裏帶著滿滿的委屈:“堅白哥哥,你幫我拿行李。”
慕堅白好笑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大有冷麵男轉眼化為繞指柔的趨勢。
“好,你一會兒拽著我的衣袖,別走丟了,我們還要趕一趟大巴。”
於蜜吸了吸鼻子:“好。”
火車停穩,兩人理都沒理會蔣安寧,自顧自的下車去坐大巴了。
但是,目的地同樣都是平安鎮,完全沒有意外的三人乘坐的又是同一輛大巴車。
隻是,再沒有來之前和睦的氛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