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席仿照往舊古朝的樣式,單人單桌設的是用香樟木製成的低矮木桌入席的,人們就著蠶絲編織的柔軟坐墊席地而坐。

此次的宴會是一個很正式的宴會,雖說是女皇的生辰,但是也是一個選夫的前奏,目的是讓皇女們一一過目,京城中的各位公子們,因此,並沒有邀請各家姬主和正夫們

若是邀請了各家的姬主和正夫,那麼宴席就絕不會隻是簡單的慶祝女皇的生辰了。

要知道京城中的各家姬主可都是朝堂上的大臣,也有些是少有才華著實出眾的正夫,出任朝堂官職,各地軍中高位的將軍,也有幾位身為男兒身。

為了避免扯上某些不可言說的意味,因此宴席隻邀請了金鍾。正值嘉陵的女軍公子們,各家長輩均未出席,這也正是原主父母為什麼要好好讓嬤嬤教原主學規矩,因為原主的父母並未要出席宴會,而且還提前為她準備了賀壽的禮品。

而一些重量級的嘉賓如五皇女和沈世女等,仍然在皇城中參與正式的皇女成年儀式,但那邊的壽冠禮完成後便會趕來宴會。

座位呈半圓形散開,最前方的位置仍然空了兩張,再往前是一片空曠的場地,留有他用,正坐位置上坐著女皇,還有她的幾位妃嬪。

空曠地的前方有一個坐高一階的台子,這種布局可以保證坐在台上的皇女們和台下的每位公子女君都能清晰的看到彼此。

台子上麵擺著兩張用玉雕刻而成的桌案,上麵擺著許多珍稀的瓜果點心空,帶著他們的主人。

座位不必多說,女君必是要在最前方放眼望去,到場的女君也不過二十餘人,而各家公子卻有二百餘人。

男女比例以超恐怖的十比一。

圓君的作案後,卻是京城中以容貌品行和世家等權衡排列的公子們。

那最前方的公子星朗端方眉眼修長,目光沉靜似深湖,動作不疾不徐卻姿態衿貴,著一席蒼藍色的輕薄縹緲長衫,風姿雋雅出眾。

整個人猶如最上等的溫潤和田玉光,滑動人又內斂端方。

但左右兩側和前麵的女軍們卻無一敢在這大靖王朝的第一美公子雲江雪的身上動心思。

隻因京城中一直傳有這第一公子,是下一任太女的正夫。

若是沒有雲江雪,那京城中能入選太女正夫的公子們還是稍多一些。

但是有了雲江雪,京城中也僅有雲江雪,能配得上這個位置。

無論是那極其出眾的俊雅容貌還是溫潤斐然的風姿和龐大的雲氏家族,都是京城中數一數二的世家貴族。

更不要說三者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

因此,參與宴會的人們更多地將隱晦的目光放在雲江雪身旁的胞弟--雲子帆身上。

這位年逾十六的稚嫩青澀少年,麵容精致白皙靈動清亮的雙眸,如兩顆絕佳的黑寶石,高挺的鼻梁下是薄薄的,如柔美桃花般的豔色紅唇。

他身著一襲青色蠶絲長衫,四般順滑的緞發用玉質的發簪半挽起,襯得他肌膚更是凝白如玉。

這位少年別看麵容乖巧精致的像一尊俊美的布偶,但是性子卻實打實的嬌縱,脾氣暴躁加武力出眾,也隻有他最敬重的兄長可約束一二。和我們這種養在深閨的男子大不相同,由於父母的寵愛和兄弟的驕縱,使得他習得一身武藝,卻因為是男子,已知世俗的壓抑,也隻能如同深閨中的男子一般,找個好人家嫁了。

即便如此,京城中也有好幾位女軍被他的麵容蠱惑,毫不在意他的脾性。

此時,這位俊秀的京城霸王正滿臉八卦地向自己的兄長半是,撒嬌半是。好奇的問阿兄,你看那牆上的畫是不是2000多年?古朝許莊女君的真跡?

雲薑雪輕輕頷首淺笑讚道;“阿帆,有長進了。”

雲子帆一聽,先是得意一笑:“不看看我阿兄是誰?有阿兄這樣的君子,兄長我肯定認得。”

“不過這許莊女君的真跡就這樣掛出來,女皇殿下很是重視這次宴會,也是真心想要為太女殿下尋找一個能般配她的正夫。

說著,雲子帆忽然反應過來,不滿道;“阿兄,你怎麼還跟哄小孩兒一樣對我?我已經是大人。”

雲江雪輕笑一聲,微微偏頭側目,注視著一旁的雲子帆:“是阿兄言語不當,阿兄向阿帆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