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推岑序微信的間隙中，我無意間發現喬申墨的頭像換了，他把頭像換成了純黑色的背景。
怎麼如此突然，難道真的出了什麼意外嗎。
心裏估量了一番，打算旅遊回來再問他吧。這幾天給他的每日彙報，也都沒有收到他的回複，想必是真的遇到了大事吧。
機場，窗外的天空漸漸變暗了，黃昏片刻的時間裏，我甚至看到了罕見的火燒雲。
在無邊的天空中占據一大片角落，看似燦爛無比，卻也是黑夜來臨前的獨角戲。
“棠寶，我要上飛機咯，關機了。”
起飛前，我給辛棠發了一條信息。發完，我便關上了手機。
閉上了雙眼，這一次是真的置身於空中了，懷著忐忑而期待的心情我陷入了沉睡中。
到達濟水的時候，是飛機上的乘務小姐姐輕聲叫醒了我。
下了飛機，現在是清晨的時間點，正好早上六點多。
我先拎著行李打了個車直達之前預定的酒店，準備簡單的洗漱一下，再稍作休息。
哦對了，要聽從喬醫生的話，好好吃個早點。
濟水作為一個三線小城市，物價不高，工資一般，交通算不上便利吧，還沒有建造地鐵，但是和繁陽相比，他最大的優勢是不卷。
年輕人若是想躺平，可以考慮來這座古城發展。
這是我剛認識唐岸時，他與我說的話。
那時我並不了解濟水，隻是以前上學時聽到過多次。
唐岸告訴我，他不想去一個新的城市，他隻想在自己的舒適圈呆著，我可以認為他很擺爛，因為他就是這樣的人。
他也不需要我為了他來濟水，因為於他而言，他不想讓自己背負壓力。
喬申墨打來了電話。
“喬醫生？”
“你順利到濟水了嗎？”
“嗯...你的消息未免也太靈通了。”
看起來，辛棠是他的線人。
喬申墨沒有立刻說話，可能是有點心虛吧，我試探性地問道，“你沒事吧？那天之後，看你消失了很久，事情都處理完了嗎？”
“了了，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在我看來，你是一個優秀的人，有目標，有決心，有上進。”我在心裏琢磨著，又加上了一句。“還有人情。”
“我當了半年的心理醫生，我一直在尋找這個職業的窗口，對普通醫生而言治病救人是首位，人情能幫則幫。但是我的職業，治的是心病，醫的是心事，看似和人情掛鉤，但一切卻也得遵守職業規定。”
他的語氣分外沉重，嗓音低沉到極致，我能感受到的是無盡的疲憊。
“我不知道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如果你不想說的話，就不說了。”
喬申墨沒有說話，我瞬間僵持住了。
我盡力地想說一些安慰的話，但其實並不擅長。一想到他前段時間幫了我不少，秉持著知恩圖報之心，我小心翼翼地詢問道“要不要來濟水散散心？我請你吃東西吧，濟水還是有很多美食的。”
說完又覺得有些不合時宜，但說出的話如同潑出的水。
我們的對話又陷入了一片寂靜中，過了半分鍾，沒想到他開口了，“好，我坐距離最早的一班飛機過來，預計下午兩點能到濟水，到時候打給你。”
“好！那我先休息了，我們下午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