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白再次醒來時,他隻覺得整個人都很虛弱,撲麵而來的腥臭味更是要了他的命。
“媽的,我這是在哪。”蘇白明明記得從醫院出來時還是白天,就算自己暈倒了也不至於是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蘇白動了動身子,這才發覺自己好像是躺在哪,他抬手想去摸摸周圍,卻觸碰到木質的擋板。
“誰他媽在這惡作劇,把老子放出來!”起初蘇白以為自己是死了,可當他摸到那木頭的時候就覺得有人惡作劇。
死了的魂怎麼可能觸摸到實物呢。
一片死寂。
這時的他才隱約覺得事情不對勁。
越來越稀薄的氧氣阻礙了他的思考,僅剩的理智引導他摸了摸兜。
“還好,手機還在。”狹小的空間想要從屁股兜掏出手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蘇白胳膊都快斷了才把手機掏出來。
“他媽的!”按亮手機屏幕的那一刻蘇白開始罵娘。
沒信號,電量隻剩25%。
但是能怎麼辦,得先知道自己在哪啊。
蘇白把手機亮度調低,低到剛好能看見周圍的環境但是又不那麼費電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麻了。
這是一口棺材。
換句話說,他現在躺在棺材裏。
他隻能看見頭頂和左右的情況,頭頂的木板被指甲撓出痕跡,血跡和木屑夾雜在一起,看起來很是刺眼。
蘇白想抬手去摸一下那印子,可當自己的手出現在亮光裏時,蘇白又一次震驚。
一雙女人的手。
一雙慘白的,指尖泛血的,女人的手。
“艸啊!”蘇白徹底崩潰了。
如果是被人關在這可以解釋成惡作劇的話,這雙出現在自己胳膊上的不屬於自己的女人的手怎麼解釋啊。
蘇白顧不得棺材板上的血痕了,打開相機自拍,打開閃光燈。
出現在屏幕裏的是一張腐爛了的,戴著好看的冠的,像是女人的臉。
這一幕給蘇白的衝擊可比手大多了。
他才明白那股腥臭味是從哪來的。
蘇白做了二十多年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這一刻信仰崩塌了。
“別搞我了啊,我都快死了,做個人吧。”蘇白最後一點信念支撐著自己,這是幻覺,大概是那種VR產生的幻覺,都是假的。
“對,都是假的,不然這指頭都破了我怎麼可能不疼呢。”這種自我安慰在這樣的環境給了蘇白莫大的鼓勵。
可下一秒,一道聲音徹底擊碎了蘇白幼小的心靈。
“姓名:蘇白,年齡:26歲,職業:程序員,死因:肝癌,初始等級:1級,初始技能:無,當前觀看量:0,當前點讚量:0,直播轉載量:0。歡迎玩家進入死亡遊戲,完成副本根據評級發放獎勵,副本失敗則玩家死亡。要努力哦~”
“你他媽是什麼東西,這什麼遊戲,我不玩了,退出。”
“不好意思,無法退出哦,對了,溫馨提示,進入本遊戲的玩家在現實世界均已死亡,好好珍惜這重活一次的機會吧。”
蘇白大腦徹底宕機。
現實世界死亡是什麼意思?他死了?可他不就是暈倒了嗎?怎麼就死了?
一連串的問題,可惜沒有人給他答案。
“溫馨小提示:玩家長時間無行動會被判定為消極遊戲,有小懲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