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隱匿,大地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突然,一陣馬蹄聲打破了寧靜,十幾名黑衣侍衛騎馬追趕著一輛馬車,馬車上的痕跡顯然是刀劍所致,還有數支箭矢插在車上,可見之前的慘烈戰鬥。
馬車和黑衣侍衛之間的距離在不斷縮短,雙方的交鋒愈發激烈。
箭矢如雨點般飛來飛去,碰撞出金屬的火花。
駕車男人巧妙的駕馭著馬車,利用地形和樹木來避開箭矢。
“記住他們,記住這一刻,弛飛,永遠都不要忘記。”連珍緊緊地盯著弛飛,強迫他看著那些追殺他們的人。
“去找你弟弟,帶他走……” 她說完這句話就從一旁拿過一支箭矢,用力戳進了自己的喉嚨。
“娘親!!你不要大寶了嗎!娘親 ……”弛飛看著母親的血噴濺而出,他伸手要去捂住,卻怎麼也捂不住那血。
她的身體在馬車的顛簸中搖搖晃晃,最終無力地掉下了馬車。
\\\"娘親!\\\" 弛飛大喊著,淚水奪眶而出。他趴在馬車上,想要伸手抓住她,卻夠不到。他的娘親,就這樣離他而去。
剛才還騎著馬,追殺他們的人停了下來,十幾匹馬圍著連珍。
“常叔叔,娘親掉下去了,我們回去找她…停下來…”弛飛的哭喊聲在夜空中回蕩,然而卻沒換來一絲停留。
馬車急行了許久,才在一個農家小院停了下來。
常肖拿劍把手臂上的箭柄削斷,他提著哭得聲嘶力竭的弛飛進了莊子,在一聲聲雞鳴狗吠中。
他找到了沉睡的池風,把他拉了起來。“常叔……”池風搓揉著眼睛。看向常肖,又看向哭得聲嘶力竭的弛飛。
“去,找衣服給你哥穿上。”常肖語氣有些粗暴,他用力拔出了手臂中的箭頭,鮮血流了出來,他用簡單的布條綁住了傷口。
池風拿過自己的衣服,看著哭得不成樣子,涕淚橫流的弛飛。
“快換上,我們馬上就要走。”常肖瞪了他們倆一眼,“快點。”池風被他怒吼嚇了一跳。他上前幫弛飛把身上華貴的衣服脫了。
常叔叔從來沒那麼凶過,而且為什麼他們晚上來這裏,娘親呢?
門外莊子裏的阿姆在問是誰來了。
“我出去打發她走,你們快些。”常肖催促他們兩兄弟。
“阿飛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池風給哥哥擦幹了眼淚,給他換好衣服。
“娘親,娘親死了……”弛飛又哭了起來,“他們,他們好多人追著娘親,都是大伯母身邊的人。說……說娘親勾引了大伯,要讓她死。還要把我們也殺了。”
池風一臉的震驚。上一次他和弛飛互換身份的時候偷偷見過大伯母白丹洛,是一個很可親和藹的女人。他實在無法相信,大伯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門“咣”的一聲被踢開,“走,他們追來了。”常肖一手提一個,飛快的跑到馬車邊。
“不坐馬車了。”他把兩個小子丟在地上,上前把馬解開。他迅速解開馬匹,翻身而上。
兩小子被抱上馬,看到了村頭的火光。“該死,追那麼快。”他跨上馬,“你們抱緊,掉下去我可不管了。”他語氣嚴厲,但心中卻充滿了擔憂。
常肖前腳才走,後腳就有幾個黑衣人闖進了院子,四處搜找不到人,他們闖進了阿姆的房間。
“說,他們去哪了。”一把刀架在阿姆的脖子上,阿姆嚇得腳都軟了,整個人都要癱下來。
“快說,不說就殺了你。”那名黑衣人用力把她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