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工廠離職後,我本以為我的人生會這樣暫時停留一會,但在那一個停電的夜晚,接到了來自異世界的電話,電話那頭的女性說自己有會說話的豌豆射手,如果她能來我家借住,就給我見識一下,我本著沒錢不怕事的心理答應了。我們還聊了一些新聞,她似乎很開心,但對新聞的評價攻擊性強。這電話同一場玩笑一樣,但在第二天,我真的見到了她,名為白斬的穿越者。
“喂,你站在門口,是不想讓我進去嗎?”她說。昨天電話裏的交流,她態度強硬,完全沒有等我開口,現在反而有一些商量的語氣。
“你是白斬嗎?為什麼你一定要來我家?”我打量著她說。與電話中她描述的特點一致,右眼中瞳孔為金色,傲人到不自然的雙峰,很晃,沒穿內衣嗎?但我更好奇她說她是穿越回來的,為什麼剛好隻有我家呢,不能去別的地方嗎?
“這個之後我會解釋,這是我準備的契約,你看一下,沒意見的話就簽下吧。”白斬遞過來一張紙上麵有三條規矩,①包她吃,②包她住,③包她花錢,下麵是她願提出的補償,她能接受範圍內的行為包括但不限於親親,澀澀之內的事。這份合同是什麼鬼啊!賣身嗎?我哪來的錢養你啊!
“我還是想知道你說的會說人話的豌豆射手。”我說。這是昨天電話裏我允許她過來的無理要求,雖然她是敲門後,我開門讓她進來的。白斬,退了幾步,眼神有些閃避,她說:“你先簽下來我再給你看。”
“可我都讓你進門了。”我把紙給她,那張紙摸完後手裏油油的。
“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我戴上葉子裝一下行嗎?”她從一邊的空氣摸出幾片,葉子戴在頭上。無語了,但她長得不錯,那個契約簽下的話,我和她已經成為了炮友關係吧,但那個她接受的行為有些模糊了,試試她的底線吧。不對,我根本沒錢養她吧!
我裝出一副身經百戰的樣子,但我們的年齡很接近,她眼中有一種清澈的愚蠢。我說:“那我先驗驗你的水平吧,你懂的吧。”我挺了下腰,肚子前衣服都向上了一些。
白斬抱著胸,那張紙被她護在杯裏,她說:“不行,你沒簽字是想白嫖嗎?”她態度也太嚴謹了,猶豫中,眼神不自覺盯上,老二成了老大,我簽了。因為我爸爸常年在外工作,母親早逝,我需要一個人來照顧我。
“你不會有艾滋吧。”我的老二回到了它該回的位置,大腦清明了一下。她收好契約後就靠在牆邊,但聽到我這句話後,又靠了過來。
“對,對,對,我有艾,我現在就傳染給你。”她說。她看著我,一副你個二貨中計了的得意神情。好吧,我後悔了,這是請了個爹回家吧,我可不想有艾。
“現在就把你趕出去。”我說。她輕閃開我,躺在了沙發上。
“不行哦,契約已經成立了,那個誰,給我端水過來。”她說。她似乎把這當她家了,不行,我得回本才行,隻要我沒有傷口,普通接觸應該行吧。
“端水?”想說的話卡在喉嚨中和魚刺一樣,我決定不說了,“是,馬上給你,反正你也沒幾天活了。”艾滋病不得到藥物治療的話,活不久吧,而且她都已經去異世界了,肯定差不多了,對她好點吧,不對,不對,我幹嘛對一個陌生人好!她連我名字都不知道。
她揮著手臂似乎表示無所謂,我因為擔心把沙發潑濕沒往她身上倒。
“謝謝,對了,中午吃什麼?”白斬接過我水後說。她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
“我中午不吃。”我為了少用點爸爸打來的錢,一天吃兩頓。
“那你的早餐呢?”白斬說她坐起身來,喝完水,蹺起二郎腿。
“吃完了。”我回答,我現在不想在這個沒有回報的女人上浪費時間。
“我餓了。我餓了。”我要吃東西!”白斬趴在茶幾上 ,把臉埋進手臂上,夾著些哭腔。
“你在異世界沒東西吃嗎?”我說。她不說話,也不理我。我打算報警把她這個病女人送回她家了。我去冰箱裏拿了一桶泡麵。
“喂,你有家人嗎?”我說。白斬點了下頭,她不說話。
“那我打給警察,讓他們送你回家。”我說。
“現在是幾幾年了.是23年嗎?”她說。問這個幹嘛?難道她是要在這個時間點改變未來或過去嗎?
“嗯,”我去燒開水了,就當是積陰德吧。
“那有一年了,來不及了吧,我都成骨灰了吧,”白斬發現了我放在她麵前的泡麵袋,伸了一個懶腰,“或者,一個死了一年的人突然回來了,不會很尷尬嗎?更何況我不想回去。”強硬地求包養,是強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