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某聽見動靜,帶著兩個編劇從裏麵急匆匆地跑了出來。
一個工作人員將情況告訴了張逸某。
張逸某是知道張維平心裏不舒服,對方肯定是將心中的怒火發泄到了這個年輕演員身上了。
其實張逸某也想抽張維平,可他是一個不擅長處理矛盾的性格。
一心隻撲在電影上,而且也不太在意錢。
可今天這事情,他知道其實導火索在自己這兒,可張維平是自己的製片人,被一個新人演員就這麼打了這事情傳言出去實在太丟人了。
“李清鬱你為什麼動手打人?”
張逸某想了想還是衝著他質問了一聲,他其實心裏是想保下對方。
李清鬱骨子裏可不是一個二十出頭的愣頭青,剛才張逸某說話的時候可是明顯地給了自己一個眼神。
想讓他低個頭認個錯。
要是自己的事情他可以低頭認錯,可涉及了父母,他不會低這個頭。
而且他也有資格不低頭。
反正這戲估計是拍不成了,李清鬱也不打算裝什麼乖乖學生了,從後麵拿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看著對麵的張維平還在吆五喝六。
他神色平靜地看了看張逸某,眾人看著李清鬱的樣子,沒來由地感覺到後背一陣發涼。
這個年輕人實在太鎮定了。
李清鬱自然鎮定,以前跑龍套的時候,小劇組打架多得去了。
製片人挨打,導演挨打都太正常了。
隻是那些製片人,還有導演都不出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新聞價值,人家都懶得去寫這些。
橫店這個地方,一塊板磚砸下去就是一個群演,十塊板磚砸下去就可以湊成一個劇組。
他以前在那些小劇組裏麵時,外麵在打架,導演和女演員在裏麵哼哼唧唧,掀開簾子罵了一句,“別打架,晚上宵夜,劇組就安靜下來。”
小劇組隻要還有錢,晚上還能喝酒吃夜宵,劇組就不會散。
可如今這是一個大劇組,又完全不一樣。
鬧事性質也不相同。
李清鬱早就習慣了。
“你向張製片道個歉,別耽誤大家的進度!”
張逸某說完看了一眼張維平,對方的性格他非常清楚,狡猾如狐,得了便宜每次都會在媒體麵前賣慘,又是找朋友借錢支持自己,又是抵押房產。
可所謂的找朋友借錢,抵押房產都不是他的資產,別人隻是相信他張逸某才願意借錢給他,而不是借給張維平。
“這事情沒完!”
張維平聽了張逸某的話,怒吼了一聲,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張逸某感覺這事情有些棘手,他不太擅長處理這種事情。
“幫我打電話報警!我要讓警察將他關進去好好教育教育!”
李清鬱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取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爸!”
李富貴聽見三娃的聲音,頓時就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有人說我有人生沒人教,我該怎麼辦?”
李清鬱聽見了那邊聲音有些嘈雜,看樣子李富貴正在和叔叔伯伯們在打牌。
李富貴本來不以為沒什麼大事,可聽了兒子的話,立刻對在場說了一句,
“等會,我聽我兒子說話,這誰說你有人生沒人教,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正在打牌的幾個中年男人一聽這話,其中一人壓低聲音對身旁的人說,“三娃這孩子最敬重自己父母,平時看著不和富貴說話,可誰要是敢說半句富貴的閑話,這小子抬腿就是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