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我提前出了門,換上了那張男臉和另外一件風衣。
想起那趙祁的神情,我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那簡直就和遇見了衰神沒什麼兩樣。隻可惜我不能玩得太過火,不然以自己現在的身份,趙祁要我死簡直就是易如反掌。我拿出媚兒的**彈了彈,嘖嘖,這媚兒的身材還真不是蓋的。
我找來了川陽最好的畫師,這畫師可謂是雄骨單峰,一身白袍再加上一層黑紗,連一個老頭都這麼帥氣?我色眯眯的看著他,其實他也不老,三十左右,不過在這邊,他的年齡可不小了。“這……這是誰畫的?”他臉色一陣慘淡,然後後退幾步,沒想到再隆江能有這樣的才子,那畫上的美女是被勾描的栩栩如生,每一根發絲都是那麼分明,身體構造也如此鮮明,如果沒有幾十年功夫,自然是學不來的。
“師傅,這是我畫的。今日我請您來,是想您再勾畫幾張。”我說著,這語句裏全是別扭,因為來了這邊,連語氣都要恭恭維維,如果不小心犯了差錯,可能人家就翻臉走人了。我說中國咋這麼傳統呢?來了這個古板的時代,連吃飯也要小心翼翼,就怕被嗆死?還好在王爺府根本沒人管我。
那畫師又退後幾步,“啊——啊——啊——”隨後又慘叫幾聲,嘴裏直嘀咕“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他眼睛看上我的身段,立馬搖搖頭,此人甚是年輕,看起來也不過十五六歲,就有了可以和我匹敵的畫工,真是一個才人也!想當初自己從十歲開始學畫,到現在也二十餘年了吧……
然後就失聲痛哭,“啊!老夫沒臉見師傅了!”他跪在地上,仰天長嘯。
我一看是一個抖啊!怎麼著,畫張畫也要如此激動?不會看了這張畫想不開吧,想當初我也是學了幾年解剖學的,畫一張美人裸畫根本不再話下,可我哪知道這刻板的古代男人根本是見不著女人裸相的(除非去青樓……),自然隻能遠觀了,遠觀的畫哪能有多好?不過我還是上前去,扶起那顫巍巍的“老人”:“誒……師傅別再哭啦,我隻是略懂一二而已……”
隨之他更是不依不饒了,抓著我的褲管不放,“今日能見著此畫,老夫此生無憾啊!公子的畫技真是十分了得,不知可否把這幅‘美人圖’送給老夫?”他這樣子令我膽寒,我立馬強顏歡笑。
“自然是可以——不過您得幫我把這畫給多畫幾張,至於報酬……”我說到這裏,就被他硬生生給打斷了。“公子如果能把那“美人圖”送給老夫,已經是老夫的榮幸啦!怎敢再乞求其他呢?”他說著,胡子也抖著,轉身拿起筆墨紙硯。一點一點的臨摹起來。
這位了不得的畫師還真畫上癮了,一下子就是刷刷的十幾張。旁邊的書童不斷的遞紙,於是過了那麼一會兒,滿屋都堆滿了紙團。書童也不禁捏了一把汗。全都是那“老頭”畫的,我也看不下去了,拿起一大疊就走了出去,輕身的歎息,“何必這麼認真呢?”畫得再好,也會有死的一天,人死了,那些畫還幹什麼?
我站在“玄月街”賣起了那媚兒的春guang圖,可謂是賣得不亦樂乎。“跳樓大拍賣!跳樓大拍賣咯!上好的春guang圖啊!一人限買一次,賣完即止!賣完即止!”我喊了起來,我記得二元店都是這麼喊的,好像效果還不錯。
不一會兒,“玄月街”立刻擠滿了人。唧唧呀呀的一大片,八成都是那些好色之徒,不過也有一些識貨的人來了。“這可是風老先生的親筆題畫?”那人長得極其愛國,一張大大的“國”字臉,又粗又濃的眉毛……身後還跟著一個麻子臉的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