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雪與然兮讓道,冷妃帶著芝蘭向著雲箏的房間走去,一如平常的高傲,然兮與花千雪跟在她的身後,卻在到達雲箏的房門前時,冷妃徐徐轉身,淡淡道:“本宮想一個人進去看看墨小姐,二位就不必再跟過來了。”
說罷,不待二人反應過來,便旋身跨進了房間,而芝蘭則在冷妃踏進去的刹那將房門關上,擋在房門前,眼含挑釁地望著麵麵相覷的兩人。
花千雪暗自冷笑,不理會芝蘭得意挑釁的目光,卻是淺笑著拽著然兮的胳膊道:“咱們回殿內罷。”
然兮蹙眉,擔憂地向著房間看了一眼,旋即望見花千雪對她不斷使著眼色,微微一愣,輕輕點頭道:“那咱們便先去歇著罷,”說罷,二人緩緩離去。
芝蘭見著兩人漸漸走出她的視線,得意地輕哼一聲,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等著冷妃出來。
房間內,雲箏靜靜地躺在床上,唇色依然鮮紅無比,輕微的呼吸聲在這安靜的屋內清晰可聞,冷妃立在榻邊,望著床上那抹纖細的人影不禁勾唇輕笑,緩步向著雲箏走去。
雲箏躺在床上,聽著那輕緩似風的腳步聲漸漸靠近,藏在被褥下的手卻是緩緩握緊,靈花宮一直隱隱與玄門為敵,就算靈花宮的人不知她的底細她也不能大意,姚暮宸正藏於橫梁之上,而姚暮軒卻是藏於床後,兩人怕被冷妃察覺,都隻用眼角餘光注意著冷妃的舉動。
冷妃漸漸走近,靜靜地立於床邊,精致的麵容泛起一絲笑意,她緩緩坐下,望著眼前那沉睡的人兒,輕笑道:“就算你能說會道,也一樣抵不過殘花之毒。”
“你為何要救那安如晨呢,真是可惜了上次的計劃,若是沒有你,我就可以除去安如晨了。你要是安安分分呆在宮裏便也罷了,為何又要與皇上有牽扯,身為女人,你難道不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麼……”
雲箏靜靜地躺在床上,聽著冷妃的自言自語,冷妃清幽的聲音緩緩回蕩在這寂靜的房內,姚暮軒聽著冷妃的自言自語,劍眉微蹙,他卻是從來不知,這冷妃的嫉妒之心竟是如此強烈。
姚暮宸靜靜伏在橫梁之上,嘴角暗自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餘光卻是一直緊緊地盯著下麵那妖嬈無雙的女子。
冷妃忽地住了嘴,靜靜打量雲箏片刻,緩緩伸出白皙如玉的素手,豔紅的指甲襯著那如蔥玉般的手指,竟是有著異樣的魅惑,然而,姚暮宸看著那魅惑的素手,卻是一陣緊張,眼裏不覺閃過一道冷光,若是冷妃敢對雲箏不利,他定會即刻將她送入地獄!
然而,躺在床上的雲箏卻無絲毫緊張,若是冷妃想要對她不利,何苦又來毀她容貌,對一個女人來說,又有何事能比讓她毀容更加痛苦?殘花為靈花宮獨有,傳說是醫仙所贈,除了醫仙和宮主之外無解,冷妃便是吃定了她會毀容,她是要讓雲箏痛苦一輩子啊!
冷妃素手輕輕劃過雲箏白皙透亮的麵龐,唇角輕揚:“嘖嘖,好一張清秀容顏,可惜啊,卻是要被毀了。墨小姐,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不該讓皇上看上心,有資格陪在他身邊的唯我一人而已!”
冷妃還在自言自語,雲箏卻是倏地一下睜開雙眼,黑亮的眸子帶著淺淺的譏嘲,勾唇淺笑道:“冷妃娘娘,臣女看你可是有開心事啊,莫不如說出來與臣女分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