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然“嗬”了一聲:“論年齡,你們掌門未必有我的年歲大,論輩分嘛……”她一挑眉,“我們都還是單身。”
噗——
掌門一張老臉抽了又抽,花白的胡子一動一動,很是有趣。
鍾慎差點沒氣吐血,指著她說不出話來。
“好啦好啦,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掌門隻得出言調解。
蘇卿然揚眉看向鍾慎,一臉挑釁的意思,如今的她已不把鍾慎放在眼裏,分分鍾解決的貨。
掌門捋著花白的胡子,問道:“蘇姑娘,筠兒的傷勢如何了?”
蘇卿然挺胸抬頭,自豪道:“掌門盡管放心,他已無大礙。”
掌門點頭:“老朽相信蘇姑娘的能力。”
蘇卿然抱拳:“沒別的事情,我就先告辭了。”轉身要走,被掌門叫住。
“蘇姑娘且慢!”
蘇卿然停步,背對著掌門勾唇一笑,轉頭看向掌門時,已是換上了明媚的笑顏:“掌門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掌門始終保持慈祥的微笑:“蘇姑娘,待筠兒好轉,老朽必將蘇姑娘安全送出天元觀,不過在這之前,不知可否將我觀中的千山暮雪圖歸還?”
這話落到蘇卿然耳朵裏就有了威脅之意,她理解為,若是不交出千山暮雪圖的話,她就休想離開天元觀。
這樣一想,神情自然而然多了些許的戒備,側身盯著掌門和鍾慎:“千山暮雪圖不在我身上,我已經將它送人了,若是你們不能保證我平安離開天元觀的話,也成!反正有你的好徒弟作陪,我一點不吃虧。”
仗著有師父撐腰,鍾慎指著她道:“大膽妖精!你活得不耐煩了麼?”
掌門哈哈笑了兩聲:“無妨!想必蘇姑娘是誤會了,蘇姑娘先回去休息,這件事情我們容後再議。”
蘇卿然懶得在這跟他們兩個周旋,抱拳道:“告辭!”轉身就走。
鍾慎氣不過,對掌門道:“師父!就這麼讓她走了?咱們的鎮觀之寶還在她手裏呢。”
掌門擺擺手:“為師剛剛感知到千山暮雪圖並不在她身上,她沒有撒謊。”
鍾慎不以為然:“那麼貴重的東西,她當然不會隨身攜帶,她肯定是藏起來了。”
掌門掐指一算,捋了捋胡子:“也許她真的將千山暮雪圖送人了也未可知啊。”
鍾慎吹胡子:“難道師父不打算要回千山暮雪圖了?”
掌門沉默了一會,說道:“千山暮雪圖乃神物,本不屬於天元觀,是我觀看管不力,也是這妖精與此物有緣,不尋也罷。”
“那怎麼行!”鍾慎急得上前兩步,“既是神物,就更不該放在一個妖精的手裏,師父,依我看,等她治好了司徒師兄,咱們就來個替天行道,將她煉成丹藥,進獻給紫玉上仙豈不更好!”他用手比了個“殺”的手勢,眼中閃過一道狠戾。
掌門驚訝於他的狠毒,嚴聲問道:“慎兒,為師何時教會你出爾反爾了?”
鍾慎自知失言,躬身行禮:“徒兒知錯,望師父體諒徒兒除妖衛道之心。”
掌門長歎一聲:“你終歸不比筠兒,罷了罷了。”
鍾慎沒想到師父會當著他的麵說他不如司徒筠那個小子,心中不免對司徒筠的憎恨又多了一分。
鍾靈這些天一直在丹房替她的大師兄尋找適合的丹藥,希望他可以盡快的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