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淵國二十一年,先帝病逝,皇子南曜軒即位,攝政王顧風焱把持朝政。

坊間傳言,攝政王殺伐果斷,手段狠辣,短短十年間死在他手裏的人不計其數。

“主子,被貪墨的軍餉已經找到,屋內的人要如何處置?”

深巷中,幾乎跟黑夜融為一體的影衛跪在地上,等待著指令。

在他前方,一男子負手而立,在他周身充滿了無形的壓迫感。

良久,他開口道:“殺。”

“是!”

深巷的另一端。

“我說夜青啊,你好歹陪我說說話啊,咱都在這蹲了兩天了,這采花賊沒等到,我都快成啞巴了!”

唐月汐一邊抱怨,一邊將嘴裏叼著的草棍吐在地上。

三個月前,她穿越到了這裏,用盡各種方法女扮男裝混入了大理寺做了捕快,這采花賊案便是她接的第一個大案。

果然如同這兩日一樣,身邊的人沒有任何回應。

唐月汐側過頭看向她的搭檔,明明是個少年模樣,不知為何卻生了這般冷漠的性子。

“他來了!”還未等唐月汐有所反應,隻覺夜青身形一閃,這人就不見了。

唐月汐站起身來,活動活動已經蹲麻了的腿腳,便順著夜青消失的方向跑了過去。

追至深巷,終於見到夜青的身影,而他對麵正站著一位黑衣男子。

唐月汐順了順自己的呼吸,便高聲喊道:“你這個無恥淫賊,今日落到小爺手裏,算你倒黴。”

夜青聞言,看向她搖了搖頭。

唐月汐無語,心想,都這個時候了,你這不說話隻搖頭是什麼意思?

“無恥淫賊?”清冷的聲音從對麵傳來。

唐月汐這才仔細看向那人,刹那間隻覺呼吸停滯了一下。

月光下,絕世出塵的臉龐映入眼簾,劍眉之下雙目幽深,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似有一絲陰鬱邪冷的味道。

唐月汐回過神來,拿出懷中的捕快令牌,一本正經道:“我是大理寺捕快唐三,連續三個月,你每月十五便會奸殺一女子,而這三名受害者,雖年齡家事各有不同,卻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在如意軒購買了金鳳成祥的發簪,我查過如意軒的賬簿,除了三名受害者以外,隻有這劉員外家的小姐買過這簪子,便斷定這月十五,你定會來此犯案,果然被我們等到了。”

既然是女扮男裝,那唐月汐的名字便太過女氣,原主家中有兩個哥哥,她排行第三,所以便起了唐三這個名字。

“你認為我是那淫賊?”男子的聲音再次傳來,不知為何,明明這男子語氣平和,唐月汐卻有一種脊背發涼的感覺。

唐月汐將捕快令牌又放回了懷中收好,順帶整理了下剛剛跑亂的衣角,有些惋惜的望向那雙幽深的眸子。

“我說大兄弟,你說就你這長相,倒追你的女人都能排滿這條街,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偏要做些不是人的勾當?”

此話一出,唐月汐感覺對麵的溫度又下降了幾分,而她身旁那麵無表情的夜青,居然對著她翻了個白眼?

唐月汐不解,用眼神詢問夜青,按理說,她的推理沒有問題,這是哪句話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