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不!是釋放自我!(1 / 2)

女孩蜷縮在地上,用手護住頭部,縮成一團,盡量降低男人的拳頭所帶給她的傷害。她眼神空洞,一聲不吭,默默忍受著。

男人見她沒反應,很是惱火,嘴裏謾罵著衝她小腹猛踢一腳,她悶哼一聲滾到花瓶底座旁邊,碰倒了花瓶。“咣當”一聲,花瓶重重砸在她頭上,清晰的疼痛衝擊著她的大腦,紅色液體模糊了她的眼睛。

男人濃重的喘息著,嘴裏含糊不清的罵聲聲聲入耳,尖酸的詞語字字痛心。

“小逼崽子,年齡大了點兒就膽兒肥了!不把你老子放眼裏了!還敢偷吃東西,之前下手看來還是輕了,不長記性!這次不打死你,算老子沒本事!”

說罷又要揮拳重擊。女孩此時頭痛欲裂,腹中隻剩胃液在翻湧,沒有任何力氣做反抗動作,隻能模糊的看著碩大的拳頭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索性閉上眼睛等待死亡。

再次疲憊的睜開眼是第二天早晨,她很慶幸昨晚她沒死,那所謂的父親酗酒太多,此刻在沙發上鼾聲如雷的昏睡著。她用殘存的力氣伸出手摸了摸傷口,還是舊樣的疼痛,隻是臉上流淌的血液早已凝固,不用想也知道,她現在的樣子好看不到哪兒去,與墓中的死人沒什麼兩樣,唯一的區別就是多了口氣。

她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艱難的爬行著,攀著牆站了起來,先去廚房找了杯水喝,再一瘸一拐的挪去她不足幾平米的房間。說是房間,其實隻是一個儲物間,在整間房中一個無人問津的角落。她打開燈,翻出一大箱繃帶,又熟練的給自己換上,不管新傷舊傷一起包紮。完畢,她在角落一張很小的床上蜷縮,側頭看著一旁的照片,眼眶逐漸濕潤,自顧自的喃喃道:

“媽媽,你在哪兒,我想你了……”

隨後昏昏沉沉的睡去。

“小兔崽子!給老子起來!都什麼點兒了還他媽睡!趕緊滾去廚房做飯去,聽見沒!”

沒安寧一會兒,她就在男人的咒罵聲和急躁的踹門聲中驚醒,趕忙彈射下床去開門,但首先迎接她的是一個重重的耳光,她捂著左臉,嘴中一陣腥甜,卻依舊不吭一聲。她木訥地揉了揉臉,一瘸一拐向廚房走去。

她做好了飯,自己卻不動一口。她知道她沒有選擇的餘地,於是默默回了房間,厭惡的聽著餐廳中豬啃食樣的聲音,用被子蒙住頭。

餐廳中的豬進完食就打開電視看新聞聯播,那聲音大的吵得她沒法睡覺,索性起來聽聽新聞。

“這周三第二十次人大會議將在北京舉辦,同日,神州二十三號將在酒泉衛星發射基地升空……上周二廣州突發洪水,一男子幫助五位兒童脫離險境……”

這些新聞絲毫提不起她的興趣。

“接下來關注最新新聞,我國一架東方航空的航班於昨日下午16:53分在衝繩墜毀,目前有無幸存者還在調查中……”

聽到這裏,她紫色的瞳孔驟縮,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她趕緊翻出手機,查找了一下她媽媽給她發的最後一條信息的時間,上麵寫著“寶貝,我還有一個小時就到家了,等著我,乖乖的。”時間,16:50。接著她又翻開通訊錄,撥打她媽媽的電話……“嘟,嘟,您撥打的用戶正忙,請稍候再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