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十月初八,入冬。
今年的天氣也是奇怪,前幾天還豔陽高照,展示了秋老虎的肌肉。沒想到剛入冬,天色大變,北風呼呼,其中還夾雜著些許雪粒子。
這天,甘章答應江易一個月保鏢的時間到了。
江易見磨磨蹭蹭、欲言又止的甘章,打趣道。
“怎麼,該高興才對?要是舍不得就留下來,放心,包吃住!”
甘章看了看江易,想到了這一個月的經曆,遲疑了一下,最後下定決心,道。
“先生,家父早年被小人暗算,受傷嚴重,我想請你幫他看看!”
肖一眼中笑意都快溢出來了,道:“都認識了一個月了,何必這麼見外呢?你把叔叔叫來,我會盡力的。”
“這,這……。”
甘章有些似乎想到了什麼,還一下有些反應不過來,試探性問道:“難道先生不收家父診費?”
“想屁吃呢?”
江易斜睨他一眼,揶揄道:“你是第一個來我這裏,都給了你很大的友情價了。現在把你父親帶來,還想我免費?”
“難道你們沒見到我治病的代價嗎?我今年才十八歲啊!為了治病救人,每天都消耗壽命,心血。”
江易撫了撫烏黑的長須:“現在走到外麵,那些小孩子都叫我爺爺了,你知道我容易嗎?好意思不給診費嗎?”
甘章被江易罵的一愣一愣的,他看了看江易光滑如嬰兒一樣的皮膚,嘀咕道:“其實先生把胡須刮了,說十八歲都有人相信的!”
江易慢條斯理的呷了口茶,說道:“你可以把你的父親帶來,先看能不能治?之後再談診金。”
“好吧!”
甘章見到江易如此,其實算是半答應了,之後隻要滿足了他,就算成了。
“甘章先去了,我回去和家父商量一些,過兩日再來!”
甘章鄭重瀟灑的對江易抱拳。
“去吧!去吧!”
江易不耐煩的揮手。
甘章見此,也不惱,再次抱拳,和江易身後的江婉兒和其它幾位二流保鏢示意,帶上鬥笠,轉身就走。
甘章走後,小院依舊。
院中多了前幾日譚培東移栽過來的兩棵棗樹,其上還殘留一些綠葉,現卻有薄薄的冰晶附於其上。
“公子,你說的火鍋製作好了,你看看還有那些不足的嗎?”
邊上江婉兒的穿著狐裘毛衣,在江易的身邊笑道:“囚大爺也是好手藝,就聽公子說了一下,還真把那家夥什搗鼓出來了。”
江易笑道:“囚大爺早年實力不俗,在被傷到身體後,沉下心來融入匠術。現在身體好了,相信以後武道還能再進一步。”
江易起身:“走,我們都去看看,這大冬天的,適合吃一頓大汗淋漓的火鍋。”
江易現在有錢了,也是大方起來,自然不會虧待身邊的保鏢,哪怕他們是不情願的。
在後院,一個短發老頭大冬天的就穿著一件麻布背心,手中揮著錘子在敲擊著什麼?
江易見此,遠遠的就道:“囚大爺,聽說銅鍋打好了?”
“公子,差不多了。”
見到江易過來,老頭停下手中的動作,滿意的看了手中的銅鍋,笑道。
“你這想法不錯,老朽沒想到如此奇特的的東西竟然也是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