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問道:“馬乘風,你可知罪?”
馬乘風沉默不語,如待宰羔羊。
那判官見不吱聲,自作主張道:“即無話可說,便是承認,依照律法,流放三千裏。”
一張令牌將要投下。
“不公!怎麼可以憑一個人的一麵之詞就斷定我兄弟會調戲良家婦女,我對這樣的判決抗議。”
“就是,若天下人都憑一麵之詞就可以將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扣在他人身上,那世間哪裏還有公理!”
“若真如我二哥所說,憑一麵之詞就可以將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扣於他人,這個國家建立之初的意義何在?”
抗議的聲音此起彼伏,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百姓也被煽動,公堂如早晨鬧市般嘈雜,眼見百姓即將湧入公堂,判官麵露恐懼之色,放下手中令牌,這次判決,告一段落。
夜色朦朧,其餘三人回到院子,一個焦頭爛額地左右踱步;一個反複著將手中銅錢旋轉;一個氣定神閑地喝著茶,如坐針氈。
院門忽然打開,三人目光齊刷刷的看去,進門的少年,便是秦政。
秦政還沒說話就被一拳頭狠狠地打倒在地,揮出這一拳的人是其中輩分最小的衛付,也是因為馬乘風要被定罪,最為氣憤的少年。
再次揮出一拳,汪蘇出手拉住,這一拳與秦政的臉,隻有毫厘之差。
汪蘇皺著眉搖頭示意。
林文伸出手一把將倒地少年拉起,分析道:“說說公堂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秦政踉蹌的起身,抹去嘴角的血絲說道:“今日午時,韓琿帶著一位女子來到衙門,敲響鳴冤鼓,狀告六弟淩辱她,我並不相信這種謊話,不過聽著女子的所說的陳述,真實無比,越發愣神。韓琿不知從何得知我們六人結拜,讓我帶領官兵親自來緝拿。若是我拒絕,便是變相的承認乘風罪行,我無奈一同前來。”
聽完秦政的說詞,院內氣氛到達了極點。
衛付憤憤道:“豈有如此!韓琿簡直就是一個混蛋!我這就去把他給綁來,問個清楚。”
汪蘇勸道:“不可,如今先找證據還乘風一個清白才是。”
林文說道:“做不到,韓琿手中掌握證人,而我們現在,連發生了什麼都不清楚。當務之急,需要見到乘風,得到更多的線索。”
轉頭問道:“老四,你有沒有辦法讓我們進入監牢?”
秦政點頭道,“有。”
白玉映朧,表麵平靜的洛陽城,伺機潛藏著一個陰謀,磚瓦房的上空掠過幾道人影,迅捷如風……
了解來龍去脈之後,如今想要找到證據,澄清馬乘風的罪行已經是不可能。惟有將事情擴大影響,才能夠得到機會。
兵分兩路,秦政、林文共同前往敲擊登聞鼓,覲見齊聖帝;衛付、汪蘇進行煽動百姓,學士進行抗議。
一石激起千層浪,不過三日,整個洛陽城變得人心惶惶,百姓上街遊行,文武百官居家不出,皇帝不得安生。
即使如此,胳膊終將擰不過大腿,韓琿不知何時拿到馬乘風身上隨身攜帶白錦繞蓮玉佩,鐵證如山,馬乘風被定罪,流放三千裏。
四人坐在院落感傷世態炎涼,本將要贏的官司,遇到突如其來的變故,心情黯然失色。
秦政懊惱,“怎麼會這樣?為何乘風的隨身玉佩,會出現在韓琿的手中?難道說乘風真的?”
衛付麵露狠色一拳,打在秦政臉上,怒斥道:“不許你胡說,乘風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嗎!”
林文喊道,“行了!安靜點!”
白錦繞蓮玉佩乃馬乘風父親逝世前遺留給馬乘風的物件,每日馬乘風都會將其戴在腰間,猶如父親在世相伴於身,如此出現在韓琿手裏,隻會兩種情況。
一是馬乘風已經在牢房中遭到嚴刑拷打,從衣服裏扒出;二是馬乘風真的調戲良家婦女了。
第二種結果,沒有一個人相信,四人決定夜間,再次溜進牢房,見馬乘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