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猴兒:“請好兒吧您呐。”說完把懷裏的水壺遞給那七,打開挎包,翻了翻裏麵的幾大團爛布,把挎包交給那七,說:“哥,我去了啊,你在外麵盯著點。”
那七揮揮手,花猴兒急匆匆的拐進了胡同。
那七等了幾分鍾,左右看了看,沒有人。他坐上自己的車,一手扶著花猴兒的車,腿一用力,也拐進了胡同。
花猴兒來到胡杉杉家的西牆外,這是一條特別窄的胡同,很早以前是一個很淺的排水溝,後來被填平了,變成了一條隻能容兩個人走的小路,平時根本就沒有什麼人走這條路。
西牆根裏麵是胡杉杉家的柴棚和煤棚,挨著煤棚柴棚,是一間小廚房,小廚房的東麵是一個小雜物間,再向東是三間北房,那才是胡杉杉和孩子住的正房。所以花猴兒從西牆上房 ,除非院裏有人,一般情況下,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
花猴兒左右看了看,胡同裏沒有人,他向退了退,助跑了幾步,左腿用力,起跳,左手斜著就扒上了西牆,緊接著身體扭正,右手也扒上牆,兩腳借著磚縫用力蹬了幾下,右腿一抬,整個人就騎上了西牆。
牆不寬,花猴兒騎在牆上挪了幾下,到了小廚房邊,抬腿就上了房頂,趴在房頂,花猴兒四麵張望著,看見那七騎著一輛自行車,手扶著一輛自行車在胡同那邊的廁所門口。再向遠處看去,隻有幾個小孩子在隔了三排房子的胡同裏玩耍。
花猴兒弓著腰,他順著斜房頂,數著瓦片,慢慢爬到了第二間正房屋頂。
趴在房頂,花猴兒側頭貼著瓦片靜靜的聽。
房子裏麵傳來女人哼哼嘰嘰以及男人說話的聲音,他抬起頭 ,慢慢的,輕輕的揭開了幾塊瓦片,聲音大了一些,女人的哼嘰聲夾雜著男人的浪笑聲。
很久以前,他和那七跟蹤梁進才,上這個房頂沒有八次也有十次了,趁著黑夜,他倆曾用細棍在胡杉杉家的紙質棚頂戳開過幾個小窟窿眼兒。
那七順著那幾個小窟窿眼向下看,豁~~~這辣眼睛,呸,真不要臉。(不可用文字描述的兩千字)
花猴兒看了好一會,屋裏的熱氣蒸上來,花猴微微有些出汗,他輕輕的把幾片瓦蓋好,又慢慢的退回小廚房的屋頂,對著在廁所附近望風的那七打了幾個手勢後,就慢慢下了房頂,騎在西牆上等那七把包送過來。
那七看見花猴兒的手勢,把兩輛自行車支好,背著兩個挎包就進了西牆的胡同,甩給花猴兒一個挎包後,又跑到外麵繼續放風。
花猴兒慢慢的溜下西牆,順著煤棚子來到西南角的牆根處,實際上是房東家的房子背麵。
也幸虧當時胡杉杉為了方便她幹點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特意選了一個前排房子不帶後窗的院子。
花猴兒斜著看向胡杉杉所在的臥房,兩間屋子全部都被窗簾遮上了。
花猴兒又退回小廚房附近,站起身,對著太陽看著自己的身影,又伸出頭,打量起正房的兩個煙囪。
從西向東,在陽光的照射下,第二個煙囪正向外呼呼冒著無色的煙,噓的空氣有些變形,花猴心下暗喜:胡杉杉並沒有封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