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雯叮囑江姥爺,去了朝陽醫院,先報警,告張裕故意傷害。
江欣雯又讓江姥姥給江姥爺帶了一個布包,裏麵放著茶缸子和鋁飯盒,叮囑秦安平,保護好江姥爺,到了醫院,一定給江姥爺找熱水喝,用鋁飯盒買點熱乎飯吃。又用油紙包好了日記本,和解書等文件塞進了布包裏。
江姥爺說:“放心,這次你媽如果不離婚,我也要想個法子,把他們打發的遠遠的。”
當天夜裏12點,江姥爺還沒回家,江欣雯一直心緒不寧的敲著桌子,她害怕張裕犯起混來,再把自己姥爺打壞了。
江姥姥推開門:“你姥爺今晚上是不回來了,睡吧,你明天還要上學呢。”
江欣雯躺在床上,根本睡不著,翻烙餅一樣,直到天蒙蒙亮,江欣雯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但是她夢見江姥爺瘦骨嶙峋,說不出話來的樣子,明顯就是上一世癌症晚期的模樣。
她大叫一聲:“不.....不.......。”嚎啕大哭著醒來。
江姥姥也從隔壁屋子跑進來,以為她又夢到被張裕打了,便摟著她說:“不怕,不怕,有姥兒在,有姥爺在,不會讓你再挨打的。”
江欣雯哭的更凶了,如果江姥爺出了什麼事,她真的是會自責一輩子的。
江姥爺能出事嗎?還真沒出事,通訊團張政委,高團長,派出所朱所長,莊笑康,江玲,江姥爺,秦安平,再加上張裕,現在全都在派出所這裏解決問題呢。
江姥爺拿出日記本,和解書,大聲的念著上麵的內容,質問張政委,高團長,這樣的人是怎麼混入軍隊內部的?這樣的人是怎麼成為黨員的?這樣的人是怎麼爬到副團級職務的?並建議他們帶張裕去做精神病鑒定。
江姥爺直言張裕有精神病,不正常,要求自己閨女和他離婚。
江玲看了一眼張裕,張了張嘴,又閉緊了嘴巴,她原本不想離婚,但江姥爺對著她講了一夜的生命安全問題,官太太固然好,可是也得有命享受啊。
張裕繃著臉,仍然堅持張波是自己的孩子,打罵是正常的,打死也是家務事,和其他人沒關係,還有,堅決不離婚。
這下子,朱所長也火了:“張裕同誌,不管是不是你的孩子,致人輕傷重傷也是判刑的,致死的話,也有可能會是死刑 ,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這一點。如果你還不明白,我再說一遍,不管傷者是否是你親生的子女,你都犯法了。”
江姥爺也不和張裕說,隻對張政委和高團長說:“張政委,高團長,您二位是領導,你們看這事兒應該怎麼辦?我外孫女,外孫,女兒,都被他下過黑手差點打死。你們可不能包庇他,今天你們要是不管,我明天就去你們團門口貼大字報。你們敢抓我,我江家老家一個村的人都進京都來喊冤。”
秦安平也插嘴:“還有我們趙家,秦家兩個村的親戚呢。”
張政委:......
高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