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雯拍了拍秦安平的肩膀,指了指後院,她趴在秦安平的耳邊說:“安平哥,咱們也去聽聽。”秦安平躡手躡腳的背著江欣雯去了後院。
聽了半小時的牆角,最後江玲實在沒的說了,翻來覆去的就是“我要和張裕離婚,爸,你幫幫我。”
江欣雯這才拍了拍秦安平的肩膀,向前院指了指,秦安平背著江欣雯悄悄的去了廚房。
坐在餐廳裏,看著江姥姥在廚房忙碌的身影,江欣雯心裏卻替江姥爺擔憂。
她感覺江玲是打死不會離婚的,隻不過現在說說氣話,如果江姥爺當真了,可能到時候尷尬的是老頭子。
當年張裕找小三兒,吃喝嫖都占齊了,江玲都沒舍得離婚,現在張裕除了給老家錢,還沒有沾染上這些惡習,江玲怎麼可能會舍得離婚呢?
江玲的性格就像菟絲花一樣,膽小,無法獨立,一個看到貓都能嚇的半死的女人,還指望著她帶著兩個孩子獨立生活?簡直就是開玩笑。
再說了,從小家裏沒男孩,多受欺負?家裏還是要個能頂門立戶的男人,所以必須有男人,她的身邊必須要有一個強橫的男人,她才有安全感。
菟絲花隻能寄生在枝葉繁茂的植物身上。而年輕時的江玲,寄生在江姥姥,江姥爺身上,到了現在,張裕無疑就是那棵繁茂的枝葉。
秦安平端過來一盤圓白菜炒西紅柿,便見小表妹一手托著腮幫子,一會咬牙,一會皺眉的。
放下菜,他問道:“江欣雯,你想什麼呢?怎麼咬牙切齒的?”
江欣雯:......原來自己的表情管理差到這種程度了嗎?
江姥姥在廚房喊著:“安平,去喊你姨姥爺和大姨來吃飯。”
不一會,江姥爺帶著眼睛紅腫的江玲來了廚房,江欣雯喊了一聲:“媽”,江玲隻點了點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其實,江玲見到江欣雯的那一刻,她心裏很不舒服。本來小日子過的挺舒心的,就是因為這丫頭,張裕才和自家老爹鬧起了矛盾,連帶著自己夾在中間,裏外不是人。
她今天回來找江老爺來哭訴,一方麵是老爺子昨天打電話讓她必須回家,而張裕昨晚也咬牙切齒的說了在學校發生的事情。另一方麵,她也想趁這個機會來試探一下江姥爺的底線。
離婚她是不可能離的,她也就在江姥爺麵前做做樣子罷了。她根本離不開張裕,不說別的,就團長夫人這個頭銜,她就舍不得丟掉。
江欣雯見到江玲的態度後,也猜到了,親媽這是埋怨自己惹事兒了唄。
嗬嗬,江欣雯心裏冷笑,你自己嫁了個畜牲不及時止損,現在還怪上我了?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對奇葩父母。
吃完飯,江玲去收拾廚房了,江欣雯對江姥爺咬耳朵:“姥爺,您沒讓我媽和我爸真離婚吧?您最好留個心眼,我媽沒準得把您賣嘍。”
江姥爺:......
老頭歎了口氣:“那怎麼辦?我已經說了,堅決同意,堅決支持他們離婚。”
江欣雯:......
祖孫倆大眼瞪小眼,江欣雯撲哧一聲笑了,低聲說:“姥爺,您真讓我媽離婚呀?”
江姥爺點點頭:“對,那個畜牲這兒有毛病。”他指了指自己的頭,“虎毒還不食子呢,他能對你這麼狠,萬一哪天發起瘋了再把我閨女剁嘍。”
江欣雯:“姥爺,我爸就對我狠,對我媽和張波好著呢。”
江姥爺:“好什麼好?我聽你媽說,昨天那畜牲差點動手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