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動物繁殖的季節了。
高良薑長籲一聲,抬腳繼續往前。
然而沒走幾步,她又停了下來,狐疑地看向那戶人家。
隻聽那如貓叫的聲音已經變成了壓抑的嬌喘,細碎地從不怎麼隔音的房屋內傳出。
如果不是高良薑聽力好,壓根就注意不到。
額……果然到了動物繁殖的季節。
出身中醫世家的高良薑雖年齡不大,但因家族所處行業的原因,對男女之事看得很淡,並不如普通人那般羞於啟齒。
於她而言,男女之事是正常的生理需求,也是人類繁衍和社會進步的根本。
所以對於自己一不小心聽了牆角,她表示一點心理負擔也沒有。
又不是故意的!
可準備離開的時候,高良薑又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好像也許似乎是劉寡婦家吧?
說起劉寡婦,高良薑的腦子裏立馬浮現出命苦二字。
劉寡婦本名劉娟兒,是山那頭劉家村的人。
因家裏條件不好,沒銀子給她哥哥娶媳婦兒,爹娘便將她以五兩銀子的價格賣給了青山村的鰥夫李老大做填房。
劉娟兒剛到青山村時正值二八年華。
她樣子生得好,性子溫溫順順的,很得李老大喜歡,完全將她當成了另一個女兒在養。
是的,李老大還有一個女兒,名叫李秀秀,隻比劉娟兒小四歲。
二人走在一起,不知情的隻會以為她們是姐妹。
然而好日子沒過兩年,李老大便在山裏出了事,連屍骨都沒找到。
幸而李老大留下了一些銀子。
劉娟兒省吃儉用,倒也把李秀秀拉扯大了。
可就在她張羅著給李秀秀說親時,後者竟跟人跑了。
劉娟兒尋人無果,報官也沒用,氣得大病一場。
病好後,她便過起了深居簡出的日子。
雖是個寡婦,在村裏的名聲倒也不錯。
同樣二十出頭,後世的女孩正是花枝招展,盡情展示自己的年紀。
劉娟兒卻已守寡多年,連豔色的衣服都不能穿,生怕村裏人誤會她心思活泛,想勾搭男人。
現在看來,她也沒有表現出來那般清心寡欲。
就是不知她床上的是誰家男人?!
高良薑不是多管閑事的人,撇了撇嘴繼續往楊慶家走。
楊慶家和劉寡婦家之間隻隔著兩戶人,很快就到了。
楊慶藝高人膽大,家裏連個院牆都沒有,隻在屋子周圍圍了一圈籬笆。
高良薑蹲在籬笆外,接著月光看向黑燈瞎火的屋子,第六感告訴她屋裏沒人。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高良薑躡手躡腳的摸到了屋子跟前。
果不其然,主屋的門是鎖著的。
深更半夜的,他能去哪兒?
高良薑心說自己雖然走得慢,跟楊慶也不過前後腳。
本想著利用空間打個時間差,找機會把手帕找出來。
路上沒看到楊慶人影就算了,這會兒人直接不見了。
高良薑猛地回頭,看向來時的方向。
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