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易明也逐漸回歸了正常,說道:“四季度和歲末年初,估計所有單位都比較忙吧,各種總結計劃……來訪接待肯定也少。以後有安排的話我會聯係你。沒別的事吧,我先掛了,我這邊還有事。”
在剛才通話過程中,林詩漫早已把頭轉向了窗外,再也沒搭理鄭易明。
掛斷電話,鄭易明先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句:“你別誤會,詩漫,去年因工作需要,認識的。確切的說,連朋友都算不上。”
如果,副駕駛此時坐著的不是林詩漫,而是鄭易明不在乎的人,可能他連這句解釋都懶得說。
如果是熟悉鄭易明為人或長時間與其相處的人,他解釋到這裏也就足矣了,別人自然會選擇相信他。但,林詩漫不是,她與鄭易明真正接觸時間並不長。
說到底,兩人並沒有充分了解對方,隻是一種初見好感引發的情愫,這種感覺給了雙方彼此走近的動力,看似關係急劇升溫,但其實並不篤定,有“賭”的成分——對方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對於這個問題,兩個人都給不了完整答案。
實際上,此時在他們各自心裏,還都在為彼此作著“人物畫像”,一舉一動就猶如一筆一畫,正慢慢勾勒出對方的完整形象。
林詩漫毫無反饋,依然重複說著:“停車…停車…請你停車!”
鄭易明很無奈,這段時間以來,他是充分“領教”了林詩漫的臭脾氣。
鄭易明關掉音樂,繼續說道:“詩漫,別這樣。剛才來電話的是新異城商務會所的客戶經理,名叫李麗,去年認識的時候都喊她麗麗,後來存了號碼,就懶得改了。”
林詩漫依然毫無反應,這會兒的空氣,真的是過於安靜了。
鄭易明不得不繼續解釋著:“去年6月前後,湘南省有一批客戶來單位考察交流,晚宴結束後想去休閑唱歌,我就找了朋友推薦了這家會所,當晚就是她具體接待安排的,所以有了聯係方式。”
林詩漫:“停車!我要下車。”
鄭易明有點惱,說道:“我跟你說的都是事實,希望你相信我,真的沒什麼。好了,別生氣了,因為這個影響了好心情完全沒有必要,我都和你解釋了。”
林詩漫轉過頭,麵無表情地說道:“你有必要和我解釋嗎?我有資格聽你解釋嗎?我生氣了嗎?”說完,又轉向窗外。
林詩漫“三連問”的重擊,讓鄭易明竟一時說不上話來,多麼冰冷、刺骨的疑問,一針見血、殺人誅心。
空氣更加安靜了,而且仿佛持續了一個世紀。
鄭易明除了冤枉、鬱悶,好像還有些傷心的感覺。心裏的話很多,但卻沒了表達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