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有人要睡不著覺了。

但不是池風禾。

她對自己今天的力挽狂瀾扭轉局勢非常的滿意,想到傍晚燕啾啾臉漲得通紅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她睡夢中都差點笑出聲來,結果趁著熟睡被人丟進了山裏。

橋豆麻袋,這劇情好眼熟啊?

這不是上上上上上......輩子,池風禾對燕啾啾所做的嗎?

她看著麵前並不算太熟悉的景色,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她今晚不是還努力撮合了閻壑和燕啾啾嗎,這倆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呢?

殊不知,在魔君那個黑壓壓的山洞裏,燕啾啾正哭得聲聲顫人心。

“燕兒,本座不知道你為了本座做這些事情,竟然是為了那個女人。”

閻壑眸色伶俐,壓下眼中的怒火。

“真是個心思深沉的女人,本座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然後丟進山崖裏喂老鼠。”

“嗚嗚嗚,阿壑,你不要怪風禾姐姐,她也是無辜的。”

少女抹了把並不存在的眼淚,繼續哭訴。

“阿壑,愛是無辜的,風禾姐姐也是一不小心對你情根深種,是她一直向我炫耀你有多偏愛她,所以才......”

“所以才故意做什麼陣法巫術,我隻是怕失去你啊!”

“阿壑,我沒辦法看我最要好的姐妹把你搶走。再加上...”

“再加上什麼?”閻壑聽出了她的話外音。

“再加上她對我言語利誘,讓我不許接近你。我生怕你愛上她 ,就再也不會看我一眼了......”

“那天偶然聽到一個人說什麼巫術什麼的,我...我就...阿壑,我隻是害怕你有一天會愛上別人,會離開我,你一定理解我的對吧?”

閻壑聽著揪心,愈發心疼起燕啾啾的傷口,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皺著眉頭嚴嚴實實的用紗布把那個不存在的傷口裹了好幾圈。

燕啾啾:“......”

她垂眸,正好看見閻壑挺拔的鼻子。精致細長的丹鳳眼此刻正盯著她的手腕,細長的手指在傷口上心疼的揉搓著。

他不知道這樣會加重出血量的嗎???

算了,幸虧傷口是假的,看在臉的份上忍了。

畢竟燕啾啾也不是吃素的。

說來說去,她曾經也在和池風禾的戰爭中吃過好幾回癟,論腦子,她也早進化了好幾次。

有什麼能比舍己為姐妹的善良癡情人設更討人歡心的呢?

“阿壑,我隻是沒想到,風禾姐姐竟然那麼直白,竟然溜去了你的內室,還偷了,偷了......”

“隻是,也不知道她真的像她說的一樣是為了我,還是為了她自己......”

閻壑逐漸回過味來。

對啊,既然池風禾知道這個巫術,以她的歹毒心腸,當然不會那麼好心給燕啾啾,肯定要自己用啊!

特別是在他得知池風禾對自己“情根深種”之後,他這種想法就更加堅定了。

想他身為魔君幾千年,還是第一次毫無意識的情況下被人從內室偷了東西,而且還是那種東西,就知道這個女子必定不那麼簡單。

但是一想到,有個貌美女孩特意用了些非常手段從自己眼皮子底下偷走自己的私人物品,他又覺得心裏有些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