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宗翰下去關禁閉了。
其他的人也下去檢討自己。
唯獨隻有一個人,還被留了下來。
金兀術。
他倒是也想下去。
奈何他不能下去。
因為他還有三十軍棍要挨。
手中拿著棍子的士兵,有些歉疚的看著金兀術那張臉,眼神之中充滿了躲躲閃閃和苦澀。
金兀術咬牙揮了揮手。
“沒事兒,你們用力就行。”
“這是我該受的……嗷!”
第一棍子下去。
金兀術直接沒控製住,嗷的一聲叫了出來。
他的眼淚都差一點流出來了。
他說讓他們不用收著力氣,就真的不收著力氣啊。
就這一下子差點給他打死在這裏。
一棍子。
兩棍子。
……
三十棍子下去。
金兀術屁股都已經爛了。
他直接在長凳上麵暈了下去。
看著倒在地上的金兀術,其他兵麵麵相覷,最後把人架起來抬回了他的房間。
金兀術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是當天晚上了。
他用短暫的時間回憶起來自己遭遇了什麼,還有自己那朝著天上一動就疼的屁股更加提醒他。
金兀術臉色都黑了。
“該死。”
“該死的完顏宗翰。”
金兀術緊緊捏住手心。
就在這時,他的房門突然被推開,有一個人影走了過來。
金兀術轉頭看了過去。
“卓爾瑪怎麼是你?”
聽起來有些女性化,但確實是一個男人。
這人是金兀術的心腹。
他走了進來之後,有些痛惜的看著自己躺在床上的主子。
“我找到了這個。”
卓爾瑪一邊說一邊拿出來的一個瓷瓶。
“這是最好的金瘡藥。”
“我來為你撒上。”
他的手腳確實能夠算得上比較利索,但是藥粉和裸露在外的血肉接觸的時候,金兀術還是被疼的一抽一抽的。
等到好不容易撒了藥粉,又重新裹上一層細棉布之後,金兀術腦門上麵都滲出來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他緊咬牙關。
“倘若不是完顏宗翰的話,我今天也不會遭受如此的苦難。”
“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我竟然讓他付出他應該付出的代價,讓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金兀術攥緊拳頭。
結果太用力了。
他的屁股疼的讓他臉色都僵硬了一瞬間。
卓爾瑪也跟著他開口說:“完顏宗翰遲早會遭到報應的。”
“但是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什麼事你說就行了。”金兀術勉強忍受住自己屁股的疼痛,把腦袋靠在枕頭上麵,眯著眼睛看著卓爾瑪。
“難不成還有什麼我不能知道的事情?”
卓爾瑪趕緊搖了搖頭。
他壓低聲音,細細道來。
“……並非是不能知道。”
“而是今天,完顏婁室騎回來的那匹馬,總讓我覺得有些眼熟。”
完顏婁室回來的時候騎的馬有什麼問題?
金兀術微微皺起眉頭。
他順著自己心腹的念頭仔細一想,回憶起來當時的那個場麵,內心之中突然動了一下。
……好像確實如此。
仔細想來,完顏婁室那天騎過來的馬,好像並不是他們金人的馬。
那匹馬是金甲神兵為首的那個巨大的神將騎的馬!
金兀術腦海中一瞬間就記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