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
真的瘋了。
即便大宋國民對皇帝的畏懼程度不高,但是汴梁日報竟然真的議論朝臣和官家。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
這個震驚體裁,它是真的吸引眼球啊!
震驚體以一個所有人都沒有預想到的速度,作為新聞模式,快速火爆京城。
不管是街邊的小攤小販,販夫走卒,還是茶樓酒館,幾乎都充斥著汴梁日報相關的話題。
“瞧一瞧看一看嘞,震驚汴梁日報的香甜糯米芸豆桂花糕!”
“啪!今天所要講的是,震驚,你所不知道的父女夜事,卻說,在一個深山老林的破廟裏……”
“嘿,這位爺,我們酒樓能幫您買最新的汴梁日報,可要?隻要6個銅板……瞧您這話說的,汴梁日報一出來直接被搶光了,我們酒樓也得賺點不是?”
“我要投文章,我的文章一定能刊登在汴梁日報上!什麼?為什麼?憑什麼我的文章不好,他一個醃酸菜的卻能口述成文,我不服,我不服!”
“這位公子莫要說笑了,日報都說了,似爾等公子,一張口便是她隻是我的妹妹……哼,我才不信呢。”
汴梁日報火了!
大火!
上到八十歲老人,下到八歲小孩,全都知道汴梁日報,開口閉口都是汴梁日報。
比汴梁日報更火的,就是掃盲學堂。
也叫掃盲班。
而且,掃盲之後出現的受益者,那可就要多多了。
“咣咚。”
呂雲鑫放下了柴火擔子。
兩條麻繩落在地上,他不用看都知道,自己肩膀上麵的肉都被磨紅了。
但是沒關係,賣了這兩擔柴火以後,家裏攢的錢就足夠日子好過起來了。
正這麼想著,他突然聽到門突然被砰的一聲推開了。
緊接著就是自己的妹妹眼圈紅紅的走了進來。
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氣得跳腳。
“欺負人!太欺負人了!”
“怎麼了?”呂雲鑫不解的詢問。
呂秀秀抽了抽鼻子,這才說出來怎麼回事。
“我今日拿著攢好的錢,去找呂大才他們一家還錢,咱們那個黑心肝的堂哥竟然動了歪心思。”
“那欠條上明明寫的是三貫零五十六銅板,他數了錢硬是說娘借了五貫,還要我簽欠條兩貫!”
“可我分明看清楚了,欠條上寫的就是三貫零五十六個銅板!他讓我重新簽訂的欠條上麵寫的才不是兩貫錢呢,分明是整整二十貫錢!”
呂秀秀氣得直哭。
“他當我是目不識丁的傻子呢。”
“我也是上過掃盲學堂的。”
“別的字我不認識,難道這些常用的我還能不認識了嗎?”
她氣得不輕。
“明明身上也流著差不多的血脈,但卻竟然如此行事,他分明就是要欺負我呢。”
呂雲鑫眼神一暗。
他再三確認。
“秀秀,你確定你看的沒錯對嗎?”
呂秀秀用力點頭。
“定然沒錯!我認得的!”
呂雲鑫這才沉下臉色。
“我去找他。”
“他們這一家人,欺人太甚了。”
“還好國師開設了掃盲學堂,要不然我們就要被坑了。”
呂秀秀也是一樣的心有餘悸。
“感謝國師。”
“還好有國師。”
“國師真是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