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在宮中發脾氣。
“冷靜,冷靜,你們讓朕怎麼冷靜,你們沒有聽到現在外麵百姓們都在說些什麼嗎?他們口中口口聲聲的官家,早就已經指的不是朕了。”
“他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先是美化亞父,然後又將自己添進去,莫非他真的以為朕是泥捏的嗎?”
“朕等不了了,朕現在就要見亞父!”
黃真簡直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他隻能在旁邊不停勸慰。
“官家,官家,您請稍微再等等,國師不多時就會趕來了。”
“我們已經派人去請國師。”
“還讓朕等,朕等不了了……”
趙桓肆無忌憚的發脾氣。
案上的東西都被他摔下去了。
一隻修長的手撿起地上的鎮紙,無可奈何的放在了旁邊。
“官家,又怎麼了?”
趙桓一抬頭才發現郭京已經來了。
他頓時委屈的像個八百斤的胖子。
“亞父,你可算是來了。”
“你不知道太上皇是怎麼欺負朕的!”
郭京看了一眼旁邊的黃真。
黃真也隻能低頭無奈苦笑。
趙桓氣衝衝的拉著郭京說。
“太上皇今天來朕的宮中大肆炫耀宣揚。”
“就差指著朕的鼻子說讓朕退位給他了,荒謬簡直是太荒謬了,他早就已經丟下了皇位,逃之夭夭,如今又要回來搶奪朕和亞父的成果。”
“這算什麼?”
“朕是絕對不可能會讓位給他的。”
“什麼天書不天書的,隻要朕不認,亞父不認那就是假的!”
趙桓確實快氣瘋了。
他都沒想到,活爹能夠無恥到來自己宮中炫耀也就算了,竟然還打算逼自己退位。
趙桓看著在自己麵前的郭京,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亞父,你可得救救朕才行。”
“世上隻有你有辦法,才能挽救朕岌岌可危的皇位了。”
趙桓哭的那叫一把鼻涕一把淚。
郭京無可奈何的抽出手帕。
他就像是真正的父親一樣,為趙桓擦了擦眼淚,然後無奈搖頭。
“黃真,去給官家打盆水來潔麵。”
趙桓抽了抽鼻子,眼淚汪汪的看著郭京。
“亞父啊。”
“官家不必心急,你讓我做的事情已經初有成效了。”郭京不疾不緩,從袖中抽出一張紙擺放在了趙桓的麵前。
趙桓一愣。
“這是什麼?”
黃真這時也已經將溫水打來,附帶著的還有帕子,讓趙桓潔麵淨手之後,黃真又悄悄的退了下去,將這方空間留給他們二人。
趙桓勉強平複自己的心情,打開郭京給自己的這張紙。
越看。
趙桓越是震驚。
他猛的抬頭。
郭京淡笑不語。
趙桓卻已經激動的不得了了,“亞父,這就是汴梁
日報嗎?”
“沒錯。”
“有了它我們就能掌控言論,破除天書之謠言。”
“而且此計劃已經在進行了。”
郭京不急不緩的說完,趙桓停頓了片刻。
他顯得有些茫然。
“……哪裏進行?”
“官家且看。”郭京抬手點了點日報上麵最大的一個板塊。
“這裏。”
趙桓順著看了過去,卻仍舊不明所以。
“這是史記中所記載的魚腹丹書,為何會將這篇刊登在此……”
趙桓話音才剛剛落下,他自己就已經反應過來。
魚腹丹書。
和那雀鳥銜過來的天書又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