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是一個空曠的房子,沒有任何家具。
牆上掛著三幅三清的畫像。
畫像前麵擺放著一支銅製的香爐。
除此之外,就隻有一個蒲團。
趙佶看到都驚呆了,本以為國師這種修為的悟道房會格外新奇 ,沒想到竟然如此簡陋。
這便是大道至簡嗎?
郭京吩咐高柄出去,又給趙佶拿了個蒲團。
二人這才盤膝坐下……
……
“他出來了沒有?”
垂拱殿內,趙桓腳下跟踩在火堆上似的,不停的來回走動,滿臉焦躁之色。
黃真回道:“回稟陛下,還沒有。”
頓了下,黃真說道:“不過,他們從天師府送消息回來也需要一些時間,興許這消息還在路上呢?”
自打趙桓聽到了他那個活爹進了天師府,並且還和郭京單獨進了一個房間之後,他就坐不住了。
“他進去多久了?”
趙桓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去,奏疏也看不進去。
滿腦子都在琢磨,他那個活爹單獨和他的亞父待在一起正在說什麼,正在做什麼。
腦子亂的不行。
越是控製就越是控製不住腦海的亂想。
黃真算了下,說道:“回稟陛下,太上皇是辰時末到的天師府,如今再有一盞茶就到午時了……”
黃真都不敢直接回趙桓,因為國師和太上皇單獨見了一個多時辰了。
他說出進去的時間和現在的時間,讓趙桓自己想。
果然,趙桓聽到這話,咬肌鼓動。
肉眼可見,他背著的手都在顫抖。
能氣成這樣嗎?
又不是皇後和一個男人單獨待在一起一個多時辰。
怎麼反應這麼大。
就不能對國師有點信任嗎?
黃真很是無奈。
不過看趙桓現在這個狀態,他也不敢多說什麼,免得被盛怒之下的趙桓當成出氣筒。
“一個多時辰了啊!一個多時辰了,有什麼話說到現在都沒說完?”
趙桓怒發衝冠:“啊?到底有什麼事情要說一個多時辰?”
“這……”
黃真驚慌地回道:“奴婢不知。不過,聽聞太上皇是去求道的,許是國師在給太上皇講經論道吧!”
他不說這個還好,他一說這個趙桓瞬間就炸了毛了。
“講經論道?難道他還成仙不成?”
趙桓更氣了,自己在這累死累活,受氣遭罪,他跑去修仙悟道?
憑什麼?
趙桓內心極度不平衡。
憑什麼自己修仙被破壞了,他那個活爹卻可以?
不行,絕對不行。
“去,馬上擺架,朕去天師府和亞父一起用午膳。”
趙桓怒喝一聲,他不忍了。
他非要親自去看一眼,他那個活爹到底在和他的亞父幹什麼好事。
不親眼看一眼,趙桓都要憋瘋自己了。
好似趙佶在和郭京密謀怎麼處死他。
看到趙桓要吃人一般的眼神,黃真連勸阻的心都不敢生出,連忙出去吩咐擺架。
同時,讓自己的徒弟先行一步火速趕往天師府通知國師一聲。
免得國師真的在和太上皇說什麼容易讓皇上多心的話。
也是高柄親自站崗,皇城司的探子無法打探趙佶和郭京的談話,才會讓趙桓如此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