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
趙桓點頭說道:“以亞父的神通,金銀俗物想要多少沒有?豈會為這些東西動心!”
黃真笑著附和道:“誰說不是呢!”
“國師今日施展仙術,可真是讓奴婢開了眼。”
“陛下得國師,可真是咱們大宋的福氣啊!”
“又能請天兵天將,又能召喚雷霆擊殺逆賊,也是那金人不知好歹竟敢冒犯我們大宋,若國師出手,踏平他金國的都城也隻是彈指一揮間罷了!”
黃真這話一出,讓趙桓瞬間陷入沉思。
看到趙桓神色不對,黃真連忙做出惶恐之狀:“陛下,可是奴婢失言了?”
實則,黃真心裏明鏡似的,他這是在故意點趙桓呢!
趙桓擺手道:“不,你說的很對。”
“以亞父的神通,他若是真的惦記什麼,想來無人可以阻止。”
趙桓眼神發散,黃真的話給他提了個醒。
以國師的本事,兵權對他來說又算得了什麼?
那金甲神兵個個刀槍不入,以一當百。
又是國師一手提拔起來的,他們隻怕也是隻聽國師的話。
有這樣的軍隊在手,尋常的兵又豈能讓國師覬覦?
況且國師的手段,真若有心,百萬軍隻怕也攔不住他。
“傳旨吧!”
趙桓沉聲說道:“王彥在河東路戰功卓著,忠勇無雙,經國師舉薦,朕特批提拔他為寧海軍節度使,與李綱一同前往兩浙路上任。”
之前趙桓不答應郭京就是擔心郭京擁有兵權以後,他將來會無法控製郭京。
盡管他信任甚至依賴郭京,但一個帝王向來喜歡自己能夠掌控一切的感覺。
郭京已經有些脫離他的掌控了,如今他對郭京是又愛又怕。
所以不敢輕易許給郭京兵權,唯恐郭京生出二心,讓自己陷入被動之地。
現在想來,其實郭京已經不在他掌控之中了。
既然如此,又何必處處提防,給他那個活爹可乘之機?
更何況,以郭京的本事,提防也沒用。
不僅沒用,還有可能把郭京給推走,心生嫌隙,所以這又何必呢!
黃真彎腰應下,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這就對了,鐵了心跟著國師走,別跟國師玩心眼子,才能讓屁股下麵的位置最穩當。
“另外,告訴徐處仁給國師的加封由太傅改為太師……”
遲疑了下,趙桓又補充道:“兼太保,晉殊榮開府儀同三司,賜讚拜不名,劍履上殿,入朝不趨……嗯,再加一個詔書不名……其餘的按照之前定下的不變。”
說完這些,趙桓長出一口氣。
他可是把這輩子最大的信任都賭出去了。
“亞父,你可萬千不能辜負朕啊!”
黃真連忙應下,轉身出去傳旨。
當然,給徐處仁傳達趙桓旨意的時候,也沒忘記悄悄的給郭京送一份過去。
趙桓的話是亥時一刻說出來的,郭京是亥時三刻不到的時候在天師府收到了消息。
朱小悠瞥了一眼,說道:“都是虛的啊!也不來點實質的。怎麼皇帝比他爹還摳?”
郭京將紙條燒掉,說道:“對於趙桓來說,這已經是他最大的信任了。你還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