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罕元帥到底去哪裏了?”
劉彥宗看向完顏希尹,這杯茶都喝了半個時辰了。
他今夜來完顏宗翰這裏,有些事情想要商議一下。
可自打他進來以後,就沒有見到完顏宗翰的身影。
等了許久終於等來一個完顏希尹。
完顏希尹放下茶盞,說道:“劉相公別著急,我們元帥下去巡營了,他很快就回來,你在稍等一會。”
說話間,完顏希尹也是不免瞥了一眼營帳外麵:“本將已經派人去找元帥了,應該馬上就回來了。”
完顏希尹也不知道完顏宗翰去了哪裏。
甚至就連完顏宗翰的親兵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要不是完顏宗翰臨走前的時候交代過,甚至還帶著高慶裔一起。
完顏希尹都要懷疑是不是那位大宋國師把他們元帥給抓走了。
劉彥宗眼眸中露出懷疑之色。
這個時間點去巡營嗎?
而且還去了這麼長的時間。
莫非,那封信的內容是真的?
劉彥宗心中泛起了嘀咕。
日前,他突然收到一封信,也不知道是誰寫給他的。
信中的內容,對於完顏宗翰有些不太友好。
劉彥宗本來看到信中的內容,是壓根不相信的。
畢竟完顏宗翰是什麼人?
他就算和二太子有所矛盾,那他也是正兒八經的女真皇族血脈。
或許他會對於金庭有不臣之心,但絕對不可能背叛大金。
當然,信中的內容沒有明確的這麼說,隻是通過一些事情,在暗示劉彥宗這麼想。
當即,劉彥宗就想到了這封信很有可能是大宋這邊給他用的反間計。
劉彥宗今夜過來,就是想要和完顏宗翰商議一下。
準備將計就計,想辦法坑一下大宋。
可誰承想,他在這裏待了這麼久,都沒看到完顏宗翰的身影。
這不免讓劉彥宗想到了信中說的一件事。
似乎,有些對應上了……
劉彥宗腦袋又疼了起來。
正在此時,忽然就聽到外麵遠遠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動靜。
劉彥宗詫異的抬頭營帳之外:“這是什麼動靜?”
“好像是炮竹的聲音……”
完顏希尹也露出詫異之色,這個時間點,這個地方什麼人會放炮竹啊?
難道是太原城內的人?
可他們有什麼好慶祝的,都兵臨城下,被包圍成了孤城了。
“炮竹?”
劉彥宗疑惑的看了一眼完顏希尹,他腦袋現在疼的跟漿糊一樣。
本來想要思考一下,可思維都因為疼痛而混亂了。
不過,他卻不敢表現出來。
銀術可重傷垂死,現在還在昏迷之中。
軍中的軍醫忙活了兩天的時間,都無法將他的創口給清理出來。
眼看著,人是活不了。
他們的元帥完顏闍母又不在附近,而他們的主子完顏宗望也遠在澤州。
偏偏完顏宗翰又率軍過來。
這個時候,劉彥宗一點病都不敢生。
萬一被人知曉他的身體也出現了狀況,必然會引發巨大的動亂。
所以,劉彥宗根本不敢讓人知曉。
他之前也聞到了毒煙,最近時不時的就會腦袋劇烈疼痛一會。
除了他的兩個親信以外,他不敢讓任何人知曉此事。
甚至,他連軍醫都沒敢找。
“劉相公你的臉色不太好看,是不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