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如此狼狽?”
完顏宗翰看著遍地狼藉的大營,他冷聲問道:“發生什麼了?怎麼死的都是你們的人?”
戰場還沒收拾幹淨,眼神一掃就看到到處躺的都是金兵的屍體。
金兵的盔甲和宋兵的盔甲有著明顯的區別,一眼就能看出來身份。
現在遍地狼藉,金兵的屍體還沒收拾幹淨,甚至連重傷的人都沒救治完。
因此,如果有宋軍傷亡的話,不可能看不到。
既然看不到,那必然就是沒有。
雖然完顏宗翰和完顏宗望不對付,但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幸災樂禍。
畢竟他才剛來到這裏,而且完顏宗望又不在這裏,主將完顏銀術可又曾是跟過他的人。
所以,若是這一批金兵損失過大,對於完顏宗翰來說並沒有好處。
這一點他還是能分得清,不會在這個時候嘲諷什麼。
“粘罕元帥,請先進入大帳吧!”
劉彥宗歎了口氣,沒有直接說出來,畢竟今天這場仗打的太丟人了。
他也是才收到戰損統計,宋兵竟然一個都沒死。
而他們卻陣亡三千二百七十四個人,重傷六百八十七,輕傷五百六十二。
這代表什麼?
這代表他們這些主將都要被釘在恥辱柱上。
在自己的營地之中,被宋軍衝進來,大殺特殺之後連一個敵人都沒有留下。
按照軍令,他劉彥宗也好,銀術可也好,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恥辱的是這一戰發生在他們營地之中。
被人衝到家裏麵酷酷狂揍,這個戰報劉彥宗都不知道該怎麼和完顏宗望寫。
慶幸的也是發生在營地之中。
不然的話,若是發生在兩軍交戰之時,這個戰損情況一定會讓大軍潰敗。
若真是那樣,損失隻會更大,後果更加嚴重。
在營帳之中,劉彥宗也沒有隱瞞,把今日這一戰的情況如實相告給完顏宗翰。
畢竟完顏宗望不在,完顏宗翰雖說是西路大軍的元帥,但品級和身份比在場的人都高。
劉彥宗相信在麵對大金利益的時候,完顏宗翰能夠分得清,不會在這個時候計較和二太子的私人恩怨。
而且最重要的是劉彥宗知道完顏宗翰是最先和郭京交手的人,他的手下也是最先麵對過那什麼金甲神兵的人。
劉彥宗想要滅了金甲神兵,一雪前恥,就必須把情況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如此才能商議出合適的對策。
完顏宗翰的人與金甲神兵交過手,應該會有點心得或者經驗,大家商議一下,或許就能找到對付這些金甲神兵的辦法了呢!
“你說什麼?今日來襲營的宋軍,是大宋國師的金甲神兵?”
聽完了劉彥宗的話,完顏宗翰等人頓時一驚,難以置信的看著劉彥宗。
完顏希尹甚至驚得直接站了起來,他駭然的問道:“劉相公,你確定?真的是大宋國師的金甲神兵?真的是大宋國師,郭京來了?”
看到完顏宗翰等人的反應,劉彥宗也嚇了一跳。
他不明所以的看向完顏希尹。
據他所知,完顏希尹也是一員猛將,攻打遼國的時候,也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