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搶了朝廷的府庫!”
荊超炫耀似的說道,他一副看你們誰還敢瞧不起我的樣子。
用精湛的演技,不斷的刷新眾人對他“傻子”人設的印象。
“什麼?”
陸風一驚,嗬斥道:“你竟敢帶人去搶了朝廷的府庫?”
陸風看向吳舉雄說道:“寨主,如今我們正是發展之期,他去搶了朝廷的府庫,萬一激怒朝廷,兄弟們豈不是危險了?”
又來了!
吳舉雄不悅的看著陸風,說道:“我們本就是打家劫舍的土匪,生來與朝廷就勢不兩立,難道曹儈不去打劫朝廷的府庫,朝廷就能容得下我們?”
“如今那腐敗的大宋朝廷,正忙著和金人開戰,他們無暇顧及,等到他們有時間來對付我們的時候,屆時誰怕誰還不定呢!”
吳舉雄旋即又看向荊超,臉色頓時變得喜笑顏開。
這變臉的速度,讓陸風內心嫉妒到了極點。
“不就是打劫了個府庫,我們連縣衙都掃蕩過,能有什麼打不了的?”
吳舉雄此時還沒有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
他已經被曹儈對他表現出來的敬重衝昏了頭腦。
這會他對荊超上頭上的,看見荊超比看見自己親媳婦都香。
“對了,兄弟你打劫的哪個府庫?”
吳舉雄說著,心中一緊問道:“不會是磁州府庫吧?”
要真是磁州府庫的話,就有點麻煩了。
那磁州知府宗澤可不是好惹的人。
此人是個能臣幹將,自打他上任以來,厲兵秣馬,加強訓練,他手下的軍隊可不是其他州府那些吃幹飯的水軍。
之前他們一直不敢招惹宗澤,就是擔心給了宗澤對他們出兵的借口。
畢竟隻要他們不去冒犯宗澤的磁州境內,那宗澤作為磁州知府,就無權對在磁州之外的他們動手。
“不是,俺去沒磁州。”
荊超嘟囔道:“俺上次夜裏去過磁州,那老頭的府衙窮得很,他又不好打,俺才沒有那麼傻呢!”
吳舉雄一聽這話,放下心來。
不是磁州就行,隻要不招惹宗澤,他們就能繼續盤踞在這裏發育。
“俺去的是相州!”
“哦,去的是相州啊!啊?”
吳舉雄漫不經心的說著,突然回過味來,他頓時瞪大了眼睛,怒視荊超不確定的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你去打劫了哪裏的府庫?”
“相州啊!”
荊超撓了撓頭,一副疑惑吳舉雄震驚的樣子,旋即他又沒心沒肺的笑道:“俺原本是收到消息,聽說相州有個富商變賣家產帶著金銀珠寶要往南方。”
“俺帶著兄弟們就是去找他的,可是沒想到俺們去晚了,他已經跑了。”
“但是俺想著來都來了,不能空著手回去,就順帶著把相州的府庫給搶了。”
“嘿嘿,大哥那朝廷的人真是廢物,俺帶著兄弟們殺到城內,搶了好多金銀出來,他們都沒攔得住俺。”
荊超越說越得意,但吳舉雄越聽越心驚,他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後麵陸風聽到這話,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真是會作死啊!
“你……你搶了相州府庫?”
吳舉雄咬牙切齒,他忍不住上前一把抓住了荊超的衣領,他額頭青筋暴起。